“蘇總,再給我一次機會?!?/p>
“你發(fā)燒了?!碧K沐之的手貼了貼姜澄的額頭。
兩人異口同聲。
姜澄眼神有些懵,她撩了撩頭發(fā),迅速站起身,“沒事,回去吃一頓藥就好了?!?/p>
“我送你回?!碧K沐之的話不容置喙。
剛回到自己六十來平的小公寓,姜澄還沒開口道謝,蘇沐之就強行進了她屋子。
姜澄心虛的看了眼次臥,門是緊鎖的,她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蘇沐之沒有要走的意思,姜澄好茶給他倒上,自己吞了顆退燒藥先行進了浴室。
洗了一半,蘇沐之就推開了浴室的門。
他眼底有怎么也遮不住的情浴,將姜澄環(huán)進懷里時,花灑也將他身上的衣物打濕,兩人緊緊相貼。
姜澄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的心跳了,只要蘇沐之這樣圈著她,她就渾身綿軟。
蘇沐之喘了一口粗氣:“發(fā)燒的時候,那里也熱,試試?!?/p>
姜澄腦子的一根弦轟然斷了。
她嬌滴滴道:“沐哥哥禽獸?!?/p>
禽獸將她差點拆吃入腹,從浴室到沙發(fā),到廚房、到陽臺、到主臥。
小小的公寓里,每一寸地方都有了蘇沐之的氣息。
姜澄最后累的沒力氣動彈,閉眼就睡。
再清醒時,蘇沐之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
他在客廳臉色并不好,姜澄小心翼翼的靠近蘇沐之,雙手環(huán)住了蘇沐之的脖頸,柔軟的唇在他臉頰上貼了貼:“沐哥哥,餓了嗎?是我睡太死了,沒聽到鬧鐘,我現(xiàn)在給你叫外賣?!?/p>
“跟我這么久,你沒吃過避孕藥。”蘇沐之狠勁兒撕扯著姜澄的手臂,那力道仿佛要把姜澄碾碎。
他驟然起身,惡狠狠的捏住了姜澄的臉頰,都快捏變形了,喉結(jié)滾動:“姜澄,你想死!”
姜澄本就白,被蘇沐之這么一捏,整張臉都發(fā)紅。
她眼睛酸澀,心臟砰砰跳著,緩了兩秒道:“和蘇總做的第一次我吃了避孕藥,第二天我就去醫(yī)院套了避孕環(huán),蘇總放心,我不會不自量力懷上蘇總的孩子,拿孩子去要挾蘇總,那點自知之明我有?!?/p>
“是嗎?”蘇沐之依舊質(zhì)疑。
“是?!?/p>
簡簡單單一個字,讓蘇沐之怒不可遏,他丟開姜澄,大力的甩上門離開了這個公寓。
余下姜澄全身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她真賤,連只寵物都不如。
是條狗,待在一個人身邊三年,也該有感情了。
蘇沐之是冷血動物。
無暇傷春悲秋,姜澄是個識時務(wù)的人,她自身的價值就是給蘇沐之暖床、當秘書,她不能越界。
至于揣測蘇沐之為什么生氣,姜澄實在有心無力。
冰塊敷臉五分鐘,冷水沖洗后,姜澄化上精致的妝,踩著恨天高,穿上小西裝套裝,帶著小禮服,自己打車去公司。
如果說蘇沐之是魔頭,那她就是機器人。
她比預想中早到了五分鐘。
但進不去蘇沐之的辦公室,門從里面反鎖了。
今天的蘇總不想見到她。
姜澄默默地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到了中午,她換上帶來的黑色吊帶小禮服裙裝,跟著蘇沐之下樓,準備去簽約儀式。
此次簽約是以小型酒會的形式舉辦,簽字儀式和答謝來賓兩部分。
蘇沐之春風得意,與之對比明顯的就是李總,全程板著臉,像是刷了一層漿糊,也像旁人欠了他二五八萬。
李總怨毒的眼神在姜澄身上來回梭巡,他在職場這么些年,竟然被一個小女人耍了。
這口氣,他咽不下。
和蘇氏的合作,板上釘釘,李總也不好發(fā)作,就和蘇沐之虛與委蛇的談笑風生,推杯換盞。
姜澄在一側(cè)看著這兩個虛偽的男人,她嘴角勾起,嗤笑,心想:這倆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收回目光,自己拿起一杯香檳,剛要喝時,面前出現(xiàn)了一位溫文爾雅的男人。
光瞧著他那身衣服就價值不菲,加上令人驚艷的外表,也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主。
就這樣大刺刺的接近一個女人,尤其是身材好,漂亮的女人,無非就是上流圈子的有錢公子。
好色之徒。
姜澄可不想惹禍上身。
但男人手里的酒杯和她的酒杯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淺淺的喝了一口,饒有興致的看姜澄:“還記得我嗎?”
姜澄蹙眉,語氣有些不耐:“不記得。”
男人輕笑,耐心的給姜澄提醒關(guān)鍵詞,“前天,酒會,我親眼目睹你是如何避開李總又拿下李總的,你很聰明?!?/p>
前天的應酬那么亂,她險些失-身,哪有空余時間注意其他人。
“這位男士,你搭訕的方式太無趣了?!苯渭t唇揚起,沒多看男人一眼,準備揚長而去。
當她抬眼,剛好與才來簽約儀式的安寧四目相對。
安寧是蘇沐之的正牌未婚妻,而她,是蘇沐之上不得臺面的暖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