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腦子混沌。
身上的力氣也在逐漸消失。
她軟綿綿的,似一個(gè)玩偶,任人擺布。
“李總,你起來,這個(gè)姿勢(shì)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了?!苯巫尷羁傁葎e坐在她肚子上。
李總低頭,要親姜澄的嘴唇,被姜澄側(cè)頭的動(dòng)作避開了。
“你越是抗拒,我越著迷,你知道嗎?”李總說著站起了身子。
姜澄在這一瞬間蓄積力量,單手支撐自己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撿起了酒杯的玻璃碎片,她拿在手里。
玻璃碎片鋒利,一下就割破了她的掌心。
那種綿綿密密的疼痛,都比不上蘇沐之帶給她的絕望多。
“這包廂的茶室,別有一番風(fēng)趣,去茶室做?”李總征詢姜澄的意見。
茶室是“泰山”包廂的內(nèi)室,那里邊沒有獨(dú)立的出口,一旦進(jìn)去,被關(guān)上門,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她喝的酒里有催情藥,藥效逐漸上頭,姜澄要真的跟著李總進(jìn)了茶室,那她今晚就完了。
“要么我走出包廂,要么,咱們死在這兒。”姜澄咬牙切齒,狠心決絕。
李總像是聽到了笑話:“你說什么?”
“我說的李總還不夠清楚嗎?要么一起死,要么放我走?!苯窝凵窈堇?。
“你覺得你走的出去嗎?別給臉不要臉!”
話音甫落,李總就獸姓大發(fā),一個(gè)前撲把姜澄往自己身邊帶。
姜澄鐵了心,她手里拿著玻璃碎片狠狠地砸在李總的肩膀上,起初她咬的傷口出血不大,被玻璃碎片劃拉過,李總的衣服都破了口子,傷口足足有十厘米那么長(zhǎng),血瞬間冒出來染紅了衣服。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殺了你!”姜澄聲音都在顫抖。
可她腦海里有一道聲音也歇斯底里的吼:“不能做錯(cuò)事!姜安、母親就沒人照料了!”
姜澄眨眼,滾燙的淚水滑落臉頰。
她委屈的不能自己。
“你想殺我,我都沒哭,你哭什么!”李總見姜澄哭,就心疼。
姜澄帶著哭腔吼:“你別靠近我!”
“好好好!有話好說?!崩羁偙M量在拖延時(shí)間。
他不相信,這妮子還能活蹦亂跳多久。
一會(huì)兒還不是乖乖躺平任他……
姜澄甩了甩腦袋:“李總,我求你?!?/p>
“床上求,這會(huì)兒求算什么?”李總不耐道。
姜澄覺得和李總講道理就是對(duì)牛彈琴。
這人簡(jiǎn)直無可救藥。
她更熱了。
熱的快爆炸一樣,身體搖搖晃晃的,李總覺得時(shí)機(jī)差不多了,就要抱著姜澄進(jìn)茶室。
“別鬧了,今天你注定是我的人。”李總用他自認(rèn)為很寵溺的語氣說。
姜澄瘋了一般尖叫,她對(duì)李總?cè)蚰_踢,玻璃碎片還劃到了李總的眼角,徹底激怒了李總,男人蠻力拖著姜澄要進(jìn)茶室,姜澄狠下一顆心,直接把玻璃碎片扎進(jìn)了李總肥碩的肚皮上……
李總也脫力了。
姜澄跌跌撞撞拔腿就跑。
她拉開包廂的門,視線模糊的要命。
她連哪邊是出口都分不清。
貼著墻,才能找到一絲冰涼。
這走廊怎么……越走越深了?
姜澄雙腿發(fā)軟,迎面走來的男人,就是蘇沐之吧?
“蘇總!”即使是這種情況下,姜澄也不敢委屈巴巴的喊“沐哥哥”。
她怕飯碗砸了。
謝若寒來小江南陪哥哥見生意上的合伙人,飯桌上實(shí)在無聊,就出來找地兒去消遣。
沒想到拐彎遇到了姜澄。
而且她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
頭發(fā)凌亂、衣服凌亂、手上帶著血跡,和初見時(shí)的精明、高冷、睿智完全不同。
她叫他,蘇總。
謝若寒眉毛幾不可查的蹙了蹙,他本想扶著姜澄的,可女人直接一頭撞進(jìn)了他懷里。
她雙手柔軟的掛在他脖頸上:“我好熱,我想要……”
謝若寒渾身僵硬。
他低頭看見了姜澄臉上的巴掌印,還有鎖骨下方隱隱的紅痕,大概能猜到她方才經(jīng)歷了什么。
姜澄覺得男人身上溫度低,就使命的蹭。
謝若寒是個(gè)正常的男人,何況他還對(duì)姜澄有滋生的好感,她這么做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謝若寒問姜澄。
“蘇總?!?/p>
姜澄口干舌燥,聲音也淺淺的,卻很清晰。
謝若寒湊近了姜澄,才聞到了她嘴里冒出來的濃郁的酒氣。
得。
醉的不省人事了。
“我是謝若寒,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家?”姜澄粲然一笑,像個(gè)孩童:“在你心里?!?/p>
“好好說,乖?!敝x若寒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