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剛被將軍府恭恭敬敬請出門的慕容璟,卻坐在附近一家茶樓頂層,俯瞰街市的繁華景象。
“主子,這是沈?qū)④娕扇怂蛠淼亩Y物,說是給主子賠罪的。”
孟鐸手捧一個三尺見方的匣子上前,身后還跟著幾個侍從,手里都捧著托盤。
慕容璟瞥了一眼孟鐸手中的匣子,眉峰一挑,示意孟鐸打開。
匣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銀色短劍,慕容璟霎時眼前一亮,滿是狂喜。
這不正是他苦尋多年的玄鐵寒冰短劍?
要知道此物可絕非凡品,沈?qū)④姰?dāng)真舍得就這樣送給他!
沈?qū)④娙竹R一生,戰(zhàn)場殺敵無數(shù),卻在回京后被迫卷入黨派之爭,還惹來這一身腥。
若說這其中沒有太師府的手筆,慕容璟是斷不能信的,雖說沈?qū)④姛o意參與其中,可畢竟和沈太師同枝連氣,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可惜,便是如此,他還是沒能找到那晚救了他的人。
慕容璟不由失笑,拿起短劍,細(xì)細(xì)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眼底笑意漸深,卻蘊著無邊風(fēng)暴。
如今這朝堂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繼續(xù)查那晚的女子?!蹦饺莪Z微微昂起下顎,俊美的臉上滿是興味。
孟鐸拱手應(yīng)道:“是,屬下領(lǐng)命?!?/p>
只是他瞧著,將軍府中唯一符合懂醫(yī)術(shù)且能言善辯,不就是二小姐沈茹輕嗎?
難道……沈府還藏著什么秘密?
是夜,沈府霜華苑。
“姨娘,此番我怕是無法善了,今后的日子可該怎么過呀?”沈瑤蕓正在房中與柳氏哭訴,“都怪沈清微!若不是她這一切又怎么會發(fā)生?她一個鄉(xiāng)野村姑如何配得上三皇子!我好歹也是高門大戶家教養(yǎng)出來的,她豈能與我相比!”
沈瑤蕓越說越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捂著臉嗚嗚的哭。
想到今天沈雪瑤為了把自己摘干凈,而在父親面前一心致自己于死地,沈瑤蕓氣得猛地隨手拿起一樣?xùn)|西就往地上摔去。
一陣乒乒乓乓的摔打聲響起,房中早已變成一片狼藉。
一旁的柳氏和丫鬟婆子,都只能手足無措地跟在后頭哭喊。
“蕓兒!小心傷??!你這身上還有傷呢!仔細(xì)傷口?。 ?/p>
“是啊小姐!別傷著自己了!”
然而,憋了一整天氣的沈瑤蕓如何聽得進(jìn)去,背上一陣陣火燒似的疼,她卻全然不顧,只顧自己狠狠發(fā)泄。
不過,她便是再氣,也專挑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砸。
好一會兒過去,沈瑤蕓也摔累了,趴在榻上恨恨咬唇:“沈雪瑤實在是太狠了!你不顧及多年姐妹之情,也休怪我無義!明明是你給的藥,你出的主意,如今卻要我去送死!”
“你自己倒好,摘了個干干凈凈,父親連一下都不舍得打你!憑什么!”
“蕓兒……”
柳氏捏著帕子也是哭得不能自。
,“我苦命的孩子??!都怪沈清微那個丫頭!她不過是仗著那個死鬼娘才有的恩賜,竟敢對你下這樣的毒手!”
沈瑤云越想越不甘,可是不甘又能如何?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有靜靜等待父親的安排。
相信父親一定不忍心讓她真的去做姑子。
只是……
“哐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