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紓抬眼看去,笑意盈盈的打了個招呼:“喲,沈小姐,好久不見?!?/p>
沈若若妝容精致,氣勢洶洶的闖進來,精準的鎖定了目標:“江寧紓!你賤不賤啊,勾引男人勾到我頭上來了?周行之是你配得上的嗎!”
隨著她的到來,化妝間門口圍滿了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
而江寧紓也覺得好笑,她也真就笑出聲了。
“是配不上,周行之不過是周家一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我爸雖然死了,但江氏好歹也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我怎么說,也算個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怎么能去配私生子呢?”
她語調(diào)諷刺又刻薄,聽得沈若若臉色一變。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寧紓輕輕呼出一口氣,想起當天飯局上周行之懷抱美人的情景,發(fā)自心底的覺得,沈若若挺可悲的。
“與其在這跟我說這些,我勸你還是回去看好你男人吧?!苯瓕幖倹雎暤溃骸懊獾媚奶煊忠絼e的女人床上去抓人了?!?/p>
沈若若最忌諱別人說她留不住周行之,氣得表情扭曲,撲上去揚手就是一個巴掌:“你這個賤人!”
江寧紓往后一躲,腿卻絆到了化妝椅,頓時一個踉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耳光落在自己臉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而痛感卻遲遲沒有傳來。
她睜開眼,看到陸寂寒神色冰涼,一手扣住沈若若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她甩了出去。
沈若若認得陸寂寒,以沈家的勢力,還不能和陸家相提并論。她狠狠瞪了江寧紓一眼,沒有多做糾纏,轉(zhuǎn)身離開。
經(jīng)理匆匆忙忙趕來,很快將化妝間門外看熱鬧的人驅(qū)散走,江寧紓這才呼出口氣,對著鏡子開始重新整理妝容。
鏡子中,倒映出男人輪廓分明,清晰俊美的臉:“江小姐,昨天晚上放了我鴿子,難道不應該補償一下嗎?”
他扣住江寧紓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困在了他和桌子中間。
而江寧紓不緊不慢的涂完口紅,艷紅的唇角微勾:“陸總,這分明是我擔心您后院起火,所以才委曲求全的離開,好保全陸總您的名聲呀。”
她說得光明正大,將自己摘的一干二凈,陸寂寒被氣笑了。
從這個女人嘴里,就別想聽到一句真話。
江寧紓忽然抬起頭來,他們本就貼得極近,陸寂寒下意識的以為她要像以前許多次那樣,吻上來。
正欲低頭,卻見江寧紓露出一個狡黠笑意,抓住那個機會,靈巧的從他的禁錮中脫身。
“不好意思了,陸總,我要登臺了?!?/p>
江寧紓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抬手扔了個飛吻,才轉(zhuǎn)身踩著高跟鞋出了化妝間。
陸寂寒靠在化妝臺前,半晌,才緩緩露出一個令人心驚的笑。
江寧紓以為,勾了他就可以一甩手就走?
簡直做夢。
外面,T臺上的錄制已經(jīng)開始了。
陸寂寒靠在二樓,漫不經(jīng)心的視線落下去,眸光里只能看到江寧紓一人。
她長發(fā)被挽起,穿著綴滿金色亮片,剪裁優(yōu)雅又不失大膽的衣服。不規(guī)則的裙擺下,露出一雙纖白瑩潤,筆直修長的腿,讓陸寂寒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那雙腿是怎么意亂情迷纏在自己身上的。
一旁,公司老板注意到了陸寂寒的眼神。
昨天飯局他也在,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陸總,對這位江小姐的興趣。
“陸總,您要是對寧紓有興趣,等會走完秀,我讓她去酒店包間等您……”
“哦?”陸寂寒勾唇,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他可不相信,江寧紓是那種乖乖任由擺布的人。
而老板儼然是將他的不置可否當成了默認,就差拍胸保證了:“您放心吧,陸總,等秀展結束,您就能在包間里見到江寧紓!”
一場展覽秀走完,江寧紓額頭上都出了層薄汗。
她下了臺,還沒來得及將展示的衣服換下來,休息室的門就被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