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員外一看到李長河,就如同在都市的黑暗中尋到了明燈,他連滾帶爬地沖向李長河,帶著哭腔哀求道:“李老大救我?!?/p>
李長河穩(wěn)穩(wěn)地扶起宋員外,將他護在身后,沉聲安慰道:“宋老板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p>
宋員外扯下西裝一角,緊緊按住頸部的傷口,眼中恐懼未消,瞥了一眼身后的保護者,見到他正與牧塵對峙,這才稍微松了口氣,緊抓著李長河的手,泣不成聲地控訴:“李老大,那牧塵簡直沒人性,明明是他欠錢不還,現(xiàn)在倒好,居然找上門來,把我的十幾個保鏢全給滅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渣,如果今天不處理掉,怎么跟青樹城的老百姓交代??!”
李長河臉色一凜,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都市護衛(wèi)隊長問道:“鐵衣,你有沒有把握現(xiàn)場拿下這貨?”
鐵衣微微擰眉,回道:“要解決他,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不過按照規(guī)定,得先帶回局里審訊。”
李長河嚴肅地道:“如此冷血暴徒,視人命如草芥,簡直是都市里的惡魔。我命令你,就地將其制服?!?/p>
鐵衣瞬間領(lǐng)悟了李長河的意圖,關(guān)于牧塵曾涉邪鬼事件他也有所耳聞,只要將牧塵和邪鬼掛上鉤,采取任何行動都有足夠的理由。
就在鐵衣準備動手之際,牧塵冷笑一聲,挑釁地看著李長河,囂張地說:“好大的官威,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真是狗眼看人低?!彼麚炱鸬厣系囊粔K特殊金屬銘牌丟向鐵衣,那是御史臺的標志。
鐵衣隨手接過令牌,僅僅掃了一眼便面色凝重,隨后遞給了李長河。李長河聽出牧塵言語中的傲慢,心中生疑,待看清手中的令牌時,臉色刷白:“御……御史臺?”他震驚不已,追問,“你不是換骨手術(shù)失敗了嗎?這塊令牌你是從哪來的?”
牧塵冷漠回應(yīng):“雖然我換的【五品腐毒骨】手術(shù)失敗,但在手術(shù)過程中骨骼產(chǎn)生了變異,經(jīng)過天師府鑒定,確認為罕見的【避毒骨】。如今我已加入御史臺任職,官至七品。李長河,你見了本官還不行禮?”
“骨骼變異?”
“避毒骨?”
“官居七品?”
此言一出,四周圍觀的群眾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哎呀媽呀,變異骨骼?還是天師府認證的。我就說嘛,牧塵這家伙絕對是骨子里最有料的,怎么可能手術(shù)失敗呢?!?/p>
“是啊,怪不得他平時那么拽,原來是有真本事的?!?/p>
“他的【避毒骨】到底幾級???”
“這還用問?由五品腐毒骨變異而來,當然是五級骨了。不然怎么可能直接進入御史臺?”
“我去,五級骨?比宋員外家那個號稱天才的子弟還高一級。咱們各區(qū)域的精英培養(yǎng)機構(gòu)多少年都沒出過五級骨了吧?”
聽著周圍人的討論,李長河腦中一陣嗡鳴,雙腿發(fā)軟,幾乎就要癱坐在地,他忙不迭拍去衣服上的灰塵,雙手抱拳,深深鞠躬,聲音顫抖:“下官李長河,見過牧大人?!?/p>
鐵衣見狀,收起手中的電擊棍,同樣朝牧塵拱手致意:“見過牧大人?!?/p>
牧塵目光轉(zhuǎn)向李長河,冷冷質(zhì)問道:“我且問你,我母親曾到縣衙鳴冤,卻被你以誣告罪名關(guān)押入獄,可有此事?”
李長河嚇得冷汗直冒,趕緊回答:“回稟大人,令堂確實前來衙門申訴,但當時她并未攜帶正式訴狀,按照大都市法規(guī),無狀紙即視為誣告。下官考慮其身體狀況不佳,特意讓她寫完狀紙再來。但她卻在公堂之上胡攪蠻纏,無奈之下我才將其暫時羈押?!?/p>
牧塵勃然大怒,厲聲道:“好個李長河,在我面前還敢搬弄官腔?許魚娘告的是有權(quán)有勢的宋員外,又有誰能幫她寫狀紙?事急從權(quán),怎能死守教條?你身為地方官員,不體恤民情,卻巴結(jié)權(quán)貴,助紂為虐,殘害百姓。我問你,該當何罪?”
這一連串嚴厲質(zhì)詢,如同雷霆霹靂,重重砸在李長河心頭。他幾乎被嚇破了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下官知罪,下官的確犯錯。下官一直以民為本,不忍百姓受苦,每每遇到案件都盡量從輕處理。只是因長期未能晉升,一時被權(quán)力欲望蒙蔽了雙眼,做出了趨炎附勢的行為。懇請大人寬宏大量,饒恕我失職之罪。”
宋刨愣住了,指著李長河手中的令牌質(zhì)疑道:“李大人,您可要看清楚了,牧塵這家伙最擅長假冒權(quán)威。這令牌估計是假的?!?/p>
“假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