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秦將的婚姻,純粹是閃婚的結(jié)果,缺乏深厚的感情基石。兩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那只是兩張結(jié)婚證維系著的、貌合神離的同居關(guān)系。顧傾城放下電話后,仍對秦將剛才通話中冷漠的語調(diào)和言語耿耿于懷。原本董墨墨的突然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讓她心生不悅,如今打電話告知秦將晚上聚餐的事,竟又遭到了他冷淡的回應,這讓顧傾城心中更加壓抑難受。
在反復思量后,顧傾城決然地將秦將的電話號碼拉入了黑名單。臨近中午時分,李媛輕輕敲響了她敞開的科室房門。顧傾城聞聲轉(zhuǎn)頭,看到李媛立在門口,溫和地說:“李媛,你直接進來就好,不用特意敲門。”
李媛笑著走進來,隨手帶上了房門。顧傾城見狀便知李媛此行定有要事相告,于是直接問道:“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說嗎?”
“嗯。”李媛在顧傾城對面坐下,瞥了一眼房門后才開口,“去G城進行臨床交流學習的名額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我們科室只有兩個名額?!?/p>
“只有兩個?”顧傾城微微抿唇,“一個是蔣主任的,另一個會在我們中間挑選出來嗎?”
李媛?lián)u頭否認:“不是這樣的?!?/p>
顧傾城有些困惑:“都已經(jīng)定好了人選?”
李媛點頭確認,使得顧傾城的心中不由得緊繃起來:“是誰得到了這個機會?”
這次的交流學習機會對顧傾城來說極其寶貴,以往每三年才有一次前往G城交流的機會,且每個科室僅有兩個名額,一個通常是主任或副主任的保留位置,另一個則從科室醫(yī)生中根據(jù)年度考核表現(xiàn)最優(yōu)者選出。然而今年,在尚未提交審核資料的情況下就提前定下了人選,這顯然頗為蹊蹺。
李媛見顧傾城追問,猶豫了一下,終于說出口:“如果是按照年度考核選拔,你肯定是十拿九穩(wěn),但今年……名額給了董墨墨。”
此言一出,顧傾城眉頭緊皺,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是什么考核標準?她到醫(yī)院還不到一天,我要去找主任問個明白。”
李媛見狀,立刻起身一把拉住顧傾城:“你別沖動,傾城?!?/p>
顧傾城被李媛攔下,但仍難以抑制心中的不平:“考核如此不公平,我憑什么不去找主任問原因?為了等這個機會,我在醫(yī)院里辛辛苦苦熬了六年,幾乎以手術(shù)室為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怎么能讓剛來的董墨墨輕而易舉地奪走?她難道不需要經(jīng)過考核嗎?”
李媛看著激動的顧傾城,低聲勸道:“我之所以先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怕你直接去找主任質(zhì)問原因。”
“我難道不應該知道原因嗎?”顧傾城緊握拳頭,滿腹憤慨,“董墨墨憑什么能搶走我等了六年的機會?”
李媛無奈地道出實情:“傾城,你知道董墨墨是誰嗎?她是格利集團董事長董珠的女兒。”
“董珠?”顧傾城疑惑。
“就是今年向醫(yī)院捐贈三個億的那個董珠……”
聽聞此言,顧傾城停下了腳步,先前的沖動與憤怒瞬間化為無力與怨恨。董墨墨總是憑借自己的家世背景羞辱她,無論在學校還是現(xiàn)在的工作單位,都如影隨形。面對董墨墨的顯赫家世,顧傾城深感自己無力反擊,只能默默承受這份沉重的壓力和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