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zé)熐宄旱耐酌偷乇牬?,“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璟琰怎么會不見?!”
“他連床都起不來,人又能到哪去?!”玉重?zé)熍豢啥?,眼底閃過一絲猩紅。
下人臉色發(fā)白,喏喏解釋道:“小姐,我們找過了,那院子就那么大,再說了,要不是金桔姐睡過了頭……”
玉重?zé)熌抗庠桨l(fā)狠厲,玉重?zé)熮D(zhuǎn)身看著玉運峰,急切道:“父親,璟琰到底是您的兒子,趕緊派人去找找他吧!”
玉運峰早在一旁將事情聽得一清二楚,心中自有一份計量,面上亦露出焦急之色。
“重?zé)煼判模闱蚁然匕踩阍?,為父這就叫人去尋。”
玉運峰腳步?jīng)]有停頓,倒是真的去叫了人,只是并不怎么急切,玉重?zé)熋碱^微微蹙起,旋即,她將視線移回到那下人身上,“先回安茹院看看!”
少頃片刻,便見急匆匆的玉重?zé)煆耐饷媾芰诉M來,眾人下意識低下了頭,玉重?zé)焻s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們,一陣風(fēng)似的跑進了屋里。
“金桔!”玉重?zé)熯€沒進門便叫了一聲。
屋里急得跟無頭蒼蠅似的金桔聞聲,眼睛瞬間紅了,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小姐,是金桔不好,都是金桔的錯……”
“行了,找人要緊?!?/p>
玉重?zé)煆乃砬芭苓^,看了眼床鋪,被子很干凈,并沒有掙扎的痕跡,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怪異的香氣。
玉重?zé)熌樕缓?,是迷香?/p>
有人擄走了璟琰!
金桔抽噎著站了起來,冷不防一陣寒氣撲面,玉重?zé)熌樕幊?,一個箭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把人都給我叫上去找人,派人報官!”
“報、報官?”金桔一驚。
玉重?zé)煙o暇跟她解釋,心急火燎地就往外走,眼看著就要出院子,迎面卻見玉運峰臉色大變地走了過來。
玉運峰一見他們那陣仗,目光里登時露出不喜,“你一個女兒家,帶著她們要去哪兒?”
往日玉運峰可不會在乎這些,玉重?zé)熂被馃?,一時也沒有多想,脫口便道。
“讓開!”
“放肆!”玉運峰怒目一瞪,“你以為自己一步登天了,就敢和為父這么沒大沒小!”
玉重?zé)熂钡锰_,偏偏玉運峰莫名其妙跑到安茹院,玉重?zé)熋獠涣艘矌狭艘稽c火氣,“我要去找璟琰!找你兒子!”
玉運峰臉頰一抽,將怒火死死壓住,轉(zhuǎn)而又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溫和,“行了,璟琰的事,爹爹自己會辦的,你現(xiàn)在還是先進宮一趟要緊。”
“進宮?”玉重?zé)熞汇丁?/p>
沒事往宮里跑干什么?
玉運峰看著她,諱莫如深,“太后傳召你進宮,想必是為了商量你的婚事,你平常也缺個教養(yǎng),入宮可別太失禮,丟了我的臉面!”
玉重?zé)熌樕D白。
襲君明才給她賜婚,太后就急著召見她,說的好聽是為了商量她的婚事,說的不好聽只怕多半就是為了敲打她!
玉重?zé)熞Я艘а溃缓冒崔嘧〗辜?,上了那輛來接人的宮中馬車。
馬車漸遠,玉運峰轉(zhuǎn)身回了書房,卻見一個婦人走了出來,目光冷冷地看著遠去的馬車,柳葉雙眉緊鎖在一起,露出一分令人膽寒的狠毒。
……
慈寧宮,是當(dāng)朝太后的居所,也是這皇宮里權(quán)力最大的女人所居住的宮殿,玉重?zé)熛铝笋R車便被人帶到此地。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一個穿著水紅色襦裙的宮女才走了出來,淡淡地看了眼玉重?zé)煟?/p>
“你就是玉二小姐吧?”宮女甜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膩得人后背一涼:“太后娘娘宣你進去,隨我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