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中甚至在想,不會就這么悲催的死在泳池里了吧?
然而念頭剛剛閃過,就被一個寬大有力的胸膛抱住了。
緊接著,他們一起浮出了水面。
時玥忍不住咳嗽起來。
許妗很快跑過來用衣服圍住了她,緊張兮兮的喚她,“時玥,你別嚇我啊?!?/p>
時玥聽到她的話,勉強掙開了眼睛。
卻看到一身黑色的紀禾澤站在不遠處,而他一身濕漉漉的,就連頭發(fā)絲都在滴水,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臉色陰沉的嚇人。
應該是他救得她吧。
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手背上還在輸液。
她睜開眼,看了一眼四周,下一秒許妗立即湊上前,“時玥,你沒事吧?醫(yī)生說你是受了驚嚇才會昏倒,我好擔心你是因為嗆了才水這樣,要是一直不醒該怎么辦?”
時玥虛虛的笑了笑,聲音很輕,“傻瓜?!?/p>
她問許妗,“我這是在哪里?”
“在我哥家,是家庭醫(yī)生給你輸?shù)囊??!?/p>
時玥嗯了一聲,“替我謝謝你哥。”
聞言,許妗默了默,好半天,才支吾著開口,“也不完全是?!?/p>
“什么?”時玥有些不太明白。
許妗頓了下,才道,“你知道是誰救你上來的嗎?”
她回國也有幾天了,雖然工作的事暫時還沒有著落,但安定下來也是要做的事,主要是她還不放心遠在國外的女兒。
所以她今天約了中介看房子,要求不高,附近有就讀的學校,就行了。
看了幾處,最終訂下來一套每個月房租兩千的學區(qū)房。
兩室一廳,居住她們?nèi)齻€人也足夠。
定下之后,時玥就坐著許妗的車返回她住的地方,打包行李。
許妗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嘆息了一聲,“我說你住在我這里又有什么關系?我家房子這么大,住你和你母親都足夠,干嘛花這個錢去租房住呢?!?/p>
時玥收拾行李的動作停了停。
隨后她看著許妗,卻是笑了,“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再說了,我都打算在這邊安頓下來,以后肯定也會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老是住在這里,你也不方便?!?/p>
許妗還要說話,時玥已經(jīng)不看她,而是道,“快來幫我壓一下行李箱?!?/p>
翌日,時玥恢復健康。
當天晚上,時玥就搬進了新家。
第二天,鄭文疏的公司與時玥取得了聯(lián)系,通知她周一去上班。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她發(fā)了個信息跟許妗說了一聲,并邀請她一起吃飯,就當謝謝她這幾天的照顧。
許妗回復的很快。
是一個山莊地址。
時玥沒有多想,當即換了一身衣服就前往許妗所在的休閑山莊。
然而等到去了那里才知道,原來不止許妗在。
“我哥他們釣魚去了,我在房間打牌,你也一起?”
“你哥?”時玥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許妗想也不想的嗯了一聲,“沒關系啦,都是幾個熟人,一起打牌的全都是他們的女伴,放心,有我在,她們不敢欺負你?!?/p>
聞言,時玥一陣失笑。
其實她倒不擔心別的,她只是在想,會不會紀禾澤也在。
但她沒機會問出口,就被許妗拉著參與到了牌局中。
時玥是會打牌的,但后來幾年去了國外,忙著生計,除了偶爾應酬碰一下牌,基本沒什么機會。
所以很久不碰牌,倒是有幾分生疏了。
才開始幾局,就輸了幾局。
許妗安慰她,“你太久沒打牌了,手生,一會兒就熟練了。”
時玥說了句,“沒關系?!本驼J真打牌。
果然如許妗所言,慢慢地,時玥找到了打牌的感覺,運氣真的就好了不少。
紀禾澤進來的時候,時玥剛贏了一局。
時玥并未注意他的到來。
卻聽到她對面的一個短發(fā)女子一臉嬌笑的看著她身后,“紀總一個人在那里多無聊,要不要來一局?”
她的話一出口,時玥打牌的動作頓了頓。
但她并未回頭。
接著,就聽到紀禾澤波瀾不驚的說,“你們玩兒吧?!币桓迸d致缺缺的樣子。
然后鄭文疏就跟著進來了,他對著紀禾澤道,“哥,尼克那邊叫來幾個辣妹,正在院子里玩呢,就等你了?!?/p>
話一出口,許妗就不悅的看向他,“鄭文疏,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找妹子啊?!?/p>
鄭文疏回了句,“你管我呢?!本蜏惖郊o禾澤面前,問他意見。
倒是紀禾澤沉默了會兒,卻是道,“尼克的那個妹妹琳達來了么?”
鄭文疏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行啊哥,你主意都打到他妹子那里去了。不過倒也不錯,身材好,又是高材生,和你郎才女貌啊。”
紀禾澤沒答話,起身便走了。
鄭文疏立即跟了過去。
他們一走,室內(nèi)又只剩下麻將碰撞的聲音。
牌局一直打到下午四點。
結束的時候,時玥贏了一小筆錢。
她出去上了個洗手間,等到下樓,便聽到許妗和鄭文疏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