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表情頓了頓。
好半天才回了句,“沒事,我不怪你。”
嚴屹不再說話。
瑟琳娜看著他,神情有一瞬間黯然。
她是喜歡嚴屹的。
從她見他第一眼開始。
她盯著嚴屹棱角分明的臉,沒忍住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你是不是還喜歡你的未婚妻?他們說當(dāng)年你取消訂婚是因為有不得已的原因,還說你和你的未婚妻青梅竹馬......”
說到這里,瑟琳娜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她看到嚴屹在提起未婚妻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撼動。
就像無數(shù)次拒絕她的時候一樣,不帶任何感情。
就在她沉默的不知該說什么的時候,嚴屹倏地開口,“沒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也沒有喜歡過別人。”
瑟琳娜聽了先是一怔,隨后剛要松一口氣。
緊接著,就聽到嚴屹淡淡地說:“但我愛過一個人?!?/p>
話一出口,瑟琳娜狠狠一怔。
車子正好在別墅門前停下,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正在客廳的杰斯卡一抬眼就瞧見瑟琳娜臉色煞白的模樣,不由擔(dān)憂的問:“你怎么了?不是興高采烈的去參加慈善拍賣,發(fā)生什么事了?”
瑟琳娜沒說話。
杰斯卡更加懷疑,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嚴屹,瑟琳娜忽然撲上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問:“嚴屹和沈漾是什么關(guān)系?”
杰斯卡一愣,“你都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別傻了,嚴屹他不會喜歡你的。”
“那他喜歡誰?沈漾?”瑟琳娜質(zhì)問。
杰斯卡頓了下,許久,才道,“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沈漾,但是沈漾是迄今為止在他身邊待了兩年時間的女人,你現(xiàn)在看到的嚴屹和以前完全不同。你根本想不到,他會為了逗沈漾一笑,包下整個游輪讓她清清靜靜的寫生。也可以為了她中意的一個項鏈,花重金拍賣下來.......”
后面的話,瑟琳娜已經(jīng)聽不太清。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之前做的一切都太荒誕了。
沈漾這一晚睡得不太踏實。
她終于忍不住翻身下床,然后跑到客廳打開了那盒封存很久了的薄荷糖。
其實后來和嚴屹在一起之后,她并不是沒有吃過這種薄荷糖,嚴屹的車子里或者房間里都備了這種糖。
可是她卻始終舍不得打開這盒糖,因為意義非凡。
和嚴屹第三次見面是在學(xué)校里。
她在導(dǎo)師的指導(dǎo)下剛完成一篇論文,心情難得的不錯。
抱著論文一路飛快的下樓。
卻疏忽了不知何時下雨的天氣,所以當(dāng)她沖下樓梯的那一刻,正好與打著傘的人,迎面相撞。
然后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摔了下去,連同懷里抱著的論文。
瞬間,紙張滿天飛。
連同沈漾的心也跟著下墜。
就在這時,一把黑傘出現(xiàn)在了她的頭頂,溫潤如玉的聲音緩緩響起:“你還好么?”
沈漾整個人一滯。
她想也不想的爬起來,就要去撈落在水里的稿件。
只可惜,紙張接觸水之后,拿起的瞬間就潰不成軍,字跡上的墨也逐漸暈染開來。
沈漾慌了。
她一邊撈,一邊就哭了。
嚴屹站在她身后,微微有些錯愕。
但很快他就走上前,“剛才雨很大,我沒有注意到你下來,所以撞到了你,很抱歉。若是給你造成損失,我愿意賠償?!?/p>
“賠償?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辛苦了半個月的論文?!鄙蜓抢X袋,頭也不抬的說。
嚴屹再次一愣。
他身后的助理趕緊上前一步,低聲解釋,“這位小姐,我們嚴總不是有意的,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你突然沖出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嚴屹抬手制止。
而與此同時,沈漾卻是怔了怔,她剛才沒聽錯吧?嚴總?是哪個嚴總?
她怔楞的抬起頭看過去,直接在空氣中與那雙眼眸相遇,果然是,嚴屹。
沈漾沒說話。
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而就在嚴屹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候,沈漾忽然自己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