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并不太能...預知未來的事,畢竟遭遇背叛這種事情,或許哪天我真的會去攪局他的婚禮,誰又能說得準呢。
人與人的交集,哪里是輕易能斬斷的。
正當我搜腸刮肚尋找借口準備離開時,那個剛剛救了我于尷尬之中的微信,再次成了我的救星。
但這次的信息并非來自父親,而是出自許友文之手。
【喬墨子,到樓上來,我在病房等你。】許友文的信息簡短有力。
我沒有刻意避開沈星河,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讀完了這條信息,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解讀的微笑,讓我有種被暗暗嘲笑的感覺。
罷了,我熄滅手機屏幕,一念及許友文正在母親的病房等待,我連辯解的心思都失去了,側(cè)身欲走。
然而,沈星河并未讓我如愿。
“喬小姐,我認為我已經(jīng)接受過你的道歉,你只是酒后失態(tài),對我并無興趣,是吧?”
“如此,喬小姐便是這般打扮,去與我侄女的未婚夫幽會?”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里滿是諷刺。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仍舊身著那條惹火的高開衩紅裙,滿身風情。
未及我反應,一件帶有余溫的黑色外套輕輕披在我的肩上,它的主人僅著一件單薄的黑襯衫,勾勒出緊致身形,隨即隱入闌珊夜色中。
我裹著這件陌生的外套找到了病房,果然,許友文正站在門外等候。
他的身材高挑,幾乎與門框齊平,那姿態(tài)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我繞過他步入病房,卻發(fā)現(xiàn)本應有人的床鋪空空如也,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你母親出了車禍,車直接撞上了隔離帶,現(xiàn)在還在ICU,情況危急?!备赣H蜷縮在椅子里,身影顯得格外佝僂,仿佛一夜之間老去了許多。
“她從不自己開車,怎么可能深夜突然駕車外出?”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有蹊蹺。
父親沒有回應,只是瞥了一眼立在門口的許友文,似乎有難言之隱。
他選擇了沉默。
許友文點燃一支煙,淡然說道:“酒駕的事情可以解決,但問題是,她胸骨骨折刺入了左肺,若不盡快手術,怕是命懸一線。”
我攥緊了拳頭:“你到底想怎樣?”
許友文嘴角一揚,吐出一口煙霧,將我的臉籠罩其中。
“昨日還那么高傲,甩了我一巴掌的喬墨子呢?不給你點教訓,你以為自己能有多了不起?”
煙霧繚繞中,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這個曾與我交往數(shù)月的男人,此刻顯得比惡魔更可怖。
“既然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來點硬的。我陪了你幾個月,連碰都沒碰過你,這筆賬,總要清算?!?/p>
“你已經(jīng)訂婚了?!蔽依淅涞貟佅逻@句話,眼神如寒冰。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親手將綠帽扣在我頭上還不夠,竟還想腳踏兩條船。
“那只是一場商業(yè)婚姻,各取所需,我對你的興趣未減,只要你陪我再玩幾年,你母親的手術,我即刻安排,頂級醫(yī)療團隊,盡在我掌握?!?/p>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做你的白日夢?!?/p>
錢和人,他都企圖占有,真是無恥至極。
“喬墨子,你以為自己的身子能值幾何?如果不是我感興趣,你一文不值。”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看到我身上的外衣,冷笑一聲:“別怪我沒警告你,一周之內(nèi),如果還不手術,她就沒救了?!?/p>
“不就是醫(yī)生嗎,我自己找就是,不用你操心!”
“呵,你知道全港唯一能確保手術萬無一失的專家是誰嗎?”他反問道,語氣滿是得意。
我心中一陣寒意,那個人只能是沈星河,而沈星河,將是許友文未來的叔父。
我呆立原地,任由許友文靠近,竟無力推開。
他的聲音帶著威脅和譏諷,貼近我的耳邊:“寶貝,我敢賭,不出一周,你會主動找上門,求我...好好‘照顧’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