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目光落向遠(yuǎn)方,“別追了?!?/p>
別伊沒動,眼淚卻奪眶而出。
舒遇垂眸看了她一眼,知曉她心里肯定很難過,不由分說走上前將她拉近了懷里。
下一秒,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不受控制的一僵。
舒遇垂眸看了她一眼,“想哭就哭吧,沒人笑話你?!?/p>
說完之后,別伊真的就哭了。
很小聲的抽泣著,她的心里壓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在這個點(diǎn),一下子情緒爆發(fā)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別伊感覺到他的前襟被她哭濕了,她才后知后覺過來。
也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
她急忙抹了一把眼淚,從他懷里退出幾步,聲音也已經(jīng)恢復(fù)鎮(zhèn)定,“現(xiàn)在來談?wù)勎覀兊氖掳伞!?/p>
車?yán)铩?/p>
舒遇和別伊各坐一邊。
車窗外是人來人往的街道,繁華依舊。
別伊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酥酥的存在,那我索性就把實(shí)話告訴你,你們父女相認(rèn),我不會阻止,也不會剝奪你們的權(quán)利,但是有一點(diǎn),酥酥你不能帶走。”
說到酥酥,別伊險(xiǎn)些又哽咽了。
但她忍了下來,繼續(xù)道,“無論是從實(shí)力還是家庭背景我知道我都不如你,如果你執(zhí)意帶走酥酥,我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一個人帶著酥酥的份上,不要把她從我身邊奪走,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舒遇無言。
他手指敲打著車窗,語氣平淡,“她是我舒家的孩子,跟著我比跟著你要好?!?/p>
別伊一頓。
舒遇把目光看向她,“你的所有積蓄都用來救你母親,工作也才起步,你覺得你還有多余的錢去撫養(yǎng)酥酥么?如果說以前的你不能夠和我對抗,現(xiàn)在的你,根本就是達(dá)不到爭取的資格。”
他的話一語中的。
別伊瞬間蒼白了臉。
舒遇繼續(xù)往下說,“以前是因?yàn)槲也恢浪拇嬖?,而現(xiàn)在既然我知道了,那么人我一定是要帶回舒家的。她是我的女兒,我決不允許她受委屈?!?/p>
話已至此,該來的始終還是到了這一步。
別伊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舒遇將她的神情變化看在眼中,末了,他開口,“其實(shí)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既可以讓你繼續(xù)醫(yī)治你母親,也可以讓酥酥待在你的身邊?!?/p>
“什么?”別伊眼里冒出一絲希望。
只見舒遇薄唇吐出幾個字,“我們結(jié)婚。”
別伊足足好久都沒有說得出一句話。
她臉上的震驚幾乎毫不掩飾。
只聽舒遇接著說道,“酥酥她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我,即便我把她強(qiáng)行帶在了身邊,她也不會開心。但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跟著你顛沛流離,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跟我結(jié)婚,至少從孩子的角度來看,她是幸福的?!?/p>
別伊沉默。
許久,她吐出一句話,“你不是不相信婚姻么?突然這樣是因?yàn)樗炙???/p>
舒遇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當(dāng)然是為了她。帶她回舒家必須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所謂的私生女,這是我作為她的父親為她能做的第一件事?!?/p>
別伊一時間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