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暖煙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忽然明白了過來。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舒遇,“你們說話我怎么有些聽不明白?所以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還是已經(jīng)復(fù)合了?”
舒遇看了她一眼,語氣帶著深意,“具體說是打算結(jié)婚的關(guān)系?!?/p>
“什么。”鐘暖煙瞪大眼睛。
她下意識后退了幾步,臉上全是震驚。
沈琉興上前攬住她,他嘆息了一聲,“這件事我回頭跟你說?!?/p>
說完就不由分說的帶走了鐘暖煙。
臨走之前卻不忘看向別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事情沒有發(fā)生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別伊臉色倏地白了白。
隨后沈琉興帶著鐘暖煙走了。
只剩下別伊跟舒遇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這時,別伊猛地看向他,“你剛才故意那么說的是不是?為了讓鐘暖煙對你徹底死心,故意說那些令人誤會的話?”
舒遇臉色凝了凝,“什么叫故意?”
別伊不卑不亢,“你知道我在說什么?!?/p>
說到這里,她語氣里增添了幾分嚴肅,“原本我打算下午過來一趟,一來是看看老爺子,畢竟此事因我而起,他發(fā)病跟我也有責任。二來是我想借此跟你說清楚?!?/p>
舒遇的神情凝固了幾分。
她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說完,“我并不打算跟你結(jié)婚,縱然結(jié)婚,對于酥酥來說這是一件很圓滿的事情,可我卻不要為了這種責任而強行束縛我們彼此。勉強的感情不會長久,與其一錯再錯,不如及時止損。至于酥酥,以后我會跟她解釋清楚,哪怕你把她從我身邊帶走,我想有一天她也會理解我們的?!?/p>
此時,醫(yī)院走廊上靜悄悄的。
別伊的話卻清晰有力。
舒遇的臉色微沉。
他凝視著別伊,“所以你想來想去,考慮了幾天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別伊頓了下。
隨即她面不改色的嗯了一聲。
她嘆了口氣,“也許在你眼中,我這樣的確有些不知好歹,但是以后你就會明白,強扭的瓜是不甜的。而且我們不一定要以夫妻關(guān)系才可以給酥酥最好的未來啊,哪怕我們沒有關(guān)系,但我們永遠都是酥酥的父母,都同樣的愛她,這不就足夠了?”
聞言,舒遇倏地發(fā)出一聲嗤笑。
帶著些許的自嘲。
“你又怎么知道我們彼此之間已經(jīng)毫無感情可言?若是當初我給你一場婚姻,你和我現(xiàn)在估計都結(jié)婚好幾年了吧?”
話音剛落,他朝別伊逼近了幾步,“我們在一起兩年,那些也都是假的么?那些感情憑什么你說沒有就沒有了?”
別伊怔松了幾秒。
她不自然的扭過頭,避開他的視線“過去的事情還提做什么?!?/p>
“沒有過去!”舒遇揚高了幾度,“在你生下我們共同的孩子的時候,這事就過不去了。”
“你......”別伊有些氣結(jié)。
卻在下一秒,被舒遇一把攬入了懷中,他緊緊的抱著她,聲音異常低沉,“別伊,別口是心非了,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五年,就算是為了酥酥,也給彼此一次機會?!?/p>
別伊猛地僵住。
原本所有的話全都哽住了喉。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說起這個話題。
當年的無疾而終,何嘗不是遺憾呢。
可僅僅憑著過去的記憶再重新試著在一起,真的就會有意義么?
晚上五點。
舒遇準時出現(xiàn)在了別伊公司樓下。
下班的時候,門口來來往往很多人。
別伊不想引人注目,但心里實在壓了太多事,也無心計較。
于是她在很多人的目光下,上了車。
而上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舒遇說,“以后不要來公司接我了。”
舒遇挑眉。
他看了她身后一眼,瞬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卻是笑道,“舒氏集團的舒太太,你可要習慣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