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舒遇充滿信心,對未來也是同樣。
所以她腰桿挺得筆直,毫無畏懼的看著老爺子,“爺爺來找我,您的孫子知道嗎?”
果然,一句話使舒同海變了臉色。
別伊卻恍若未聞,眼神中帶著堅定,“我的確一無所有,可我也愛他,所以如果不是舒遇親口讓我離開他,我想我是不會動搖的?!?/p>
說完之后她就果斷的起了身。
還沖他鞠了一躬,“如果我說的話讓您生氣我很抱歉,但我不想離開他也是事實,望您理解?!?/p>
然后她就打算離開。
就在她的手觸到門把手的那一刻。
舒同海的聲音緩緩響起,“年輕人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如此,不妨告訴你,這幾天舒遇為什么沒來找你,你知道嗎?”
一句話使別伊腳步成功停了下來。
只聽老爺子意味深長的說,“因為他要訂婚了,這幾天就是在忙這件事,未婚妻是誰你應(yīng)該見過,鐘暖煙,認(rèn)識么?”
別伊的手心暗暗捏緊。
鐘暖煙,她當(dāng)然是不陌生的。
不過她沒有停留多久,哪怕訂婚那兩個字足以令她的心一沉。
從咖啡館出來。
別伊第一件事就是想找舒遇求證。
她急于想給自己肯定,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去撥打舒遇的電話。
可惜,卻無人接聽。
她看著忙音的屏幕,才記起,自從他出差之后,很少聯(lián)系她,偶爾發(fā)短信給她,也是寥寥幾句。
別伊只當(dāng)他忙,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來,他很有可能也是在忙別的。
但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他們在一起兩年,別伊才發(fā)覺自己并不是很了解他。
她甚至到這段時間才知道他有一個爺爺。
此時此刻,唯一可能知道他動態(tài)的就是沈琉興。
別伊想也不想的給他打去了電話。
沈琉興卻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模糊的說不知道。
他的態(tài)度無疑讓別伊疑心。
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是不是要訂婚了?”
話一出口,那頭果然一片寂靜。
別伊的心迅速墜了下去。
她的聲音控制不住有些顫抖,“是跟鐘暖煙,對么?”
沈琉興那邊還是沉默。
隔了很久,仿佛一個世紀(jì)那么長。
他才試著開口:“聽我說別伊,舒遇哥家里比較復(fù)雜,包括訂婚也是,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他們......他們從小就有婚約,而現(xiàn)在鐘暖煙要回國了,兩家的意思是希望把婚訂了。但你要相信舒遇哥,這只是他們家里的意思,并不代表他,你等他......”
他的話還未說完,別伊倏地出聲打斷了。
她一字一句的問,“所以都是真的。他真的要和鐘暖煙訂婚了,是這個意思吧?!?/p>
沈琉興啞口無言。
別伊卻把電話掛了。
他回不回答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別伊是哭著走回宿舍的。
打開門的時候,顧盈正在敷面膜。
看著臉色通紅的別伊她嚇了一跳。
連忙跑過來牽住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別伊還沒開口。
眼淚卻率先落了下來。
她突然伸手抱住顧盈,“怎么辦?舒遇要訂婚了?!?/p>
原本以為顧盈會很驚訝。
然而,卻沒有。
顧盈僵硬著身子,好半天才說了句,“你還是......知道了?!?/p>
別伊表情一凝。
她松開手,聲音隱約有些顫抖起來,“你知道,是不是?”
顧盈臉色變了變。
她有些急了,“別伊,我也才知道的,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你和舒遇那么好,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說你才會接受?!?/p>
“所以你就跟他們一起瞞著我,是嗎?”別伊眼淚掉了下來。
顧盈剛要張口。
別伊已經(jīng)擦了眼淚,“他在哪里?”
顧盈一頓。
別伊深吸了一口氣,“顧盈,我不怪你,畢竟我到現(xiàn)在的確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你若還把我當(dāng)朋友,就把他位置告訴我,哪怕分手,我也要自己面對?!?/p>
別伊最終拿著顧盈給的地址找到了舒家。
多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