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山,天魔宗。
群魔殿,議事大堂。
李損強行將孫平按在宗主的椅子上。
椅子寬大,鐵石鑄就。????
李損的雙眼如同寒冰,閃爍著決絕與冷酷,他環(huán)視四周,語氣強硬地宣布:
“諸位,從這一刻起,孫平就是我們天魔宗的新宗主!只要我們團結(jié)一致,必能在這場劫難中找到生機?!?/p>
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每個字都似乎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天魔宗弟子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或有困惑,或有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未知未來的恐懼。
沒有人愿意開口質(zhì)疑,畢竟在這樣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任何內(nèi)部的紛爭都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在一陣沉默之后,他們紛紛點頭,依照李損的指令,或回防崗位,或準備迎敵,迅速散去。
“小子,鎮(zhèn)定些。你好好當你的宗主,等著正道聯(lián)盟圍攻上山。到時我等將山頭炸毀,一舉金蟬脫殼,你厥功至偉?!?/p>
趙殘死死地按住孫平的肩膀,面帶微笑,緩緩說出這惡毒之計。
孫平低聲回道:“那我還有活路嗎?”
趙殘覺得孫平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拍了拍孫平的肩膀道:
“死,你是肯定死了。但你雖然死了,我可以保證你的父母親友還活著。如果你不老實,不配合,那他們也都得死了?!?/p>
孫平咬緊牙關(guān),頓時沉默。
李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轉(zhuǎn)身對著身旁幾名心腹低語:“你們幾個,隨我去準備接下來的事宜。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能出差錯?!?/p>
語畢,他帶領(lǐng)著心腹們沿著暗道向下,消失在陰影之中。
他們的目的地,是群魔殿深處一個隱秘的武器庫,那里存放著足以讓整個小圣山化為齏粉的炸藥,那是李損最后的底牌,也是他孤注一擲的逃生計劃。
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留下的只有孫平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宗主的位置上,那金碧輝煌的座椅此刻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張通向死亡的王座。
……
孫平雙眼無神,自言自語道:“穿越來種了幾年田,肉都沒吃上過幾口就要死了?”
宗門的喧囂逐漸歸于平靜,孫平終于鼓起勇氣,站起身,在這空曠的大殿內(nèi)徘徊,試圖尋找一個可能的逃脫之路。
然而,每一扇門都被緊鎖,每一扇窗都被封死。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悄然降臨,絕望如同冰冷的霧氣一般,慢慢侵蝕著他的心房。
孫平重新坐回那鐵石鑄就的宗主椅上,身體微微顫抖。這個宗主的位置不是榮耀,而是李損留給他的一枚死棋。
就在孫平幾乎要放棄之時,他注意到腳下的一塊磚略顯突兀,輕輕一踩,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轉(zhuǎn)動聲,宗主椅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昏暗的石階,通往未知的深處。
他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這唯一的生機之路,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密室的門在身后緩緩關(guān)閉,隔絕了外面世界的嘈雜,孫平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充滿古老氣息的空間。
微弱的火光下,一排排的書架映入眼簾,每一本書籍都承載著天魔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力量。他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或許,這里能有逃脫的線索,或是對抗那些追殺他的強者的辦法。
孫平開始瘋狂地翻閱起來,但很快便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絲毫修為,那些高深莫測的法術(shù)和內(nèi)功心法對他而言猶如天書。
突兀的,又一本不太一樣的古冊從桌上掉在了他的懷里。
摸在手上,首先便是觸覺一片冰涼,與其他妖艷賤貨都不太一樣。
再看名字,頓時眼前一亮。
《求魔術(shù)》
書中記載了一種古老的祭神術(shù),第一次使用僅需以自身血液為祭,無需深厚的內(nèi)力支撐,而恰好旁邊便有一座古老的祭壇,似乎就是為了這本書準備的。
他緊握著這本薄薄的秘籍,手指因緊張而不自覺地顫抖。
根據(jù)書中的指示,他找到了與之匹配的祭壇,那是一個刻滿奇異符文的圓形石臺,中央凹陷,似乎專為某種祭品準備。
孫平的心跳加速,他望向自己顫抖的手指,一狠心,牙齒咬破了指尖,鮮血頓時溢出,滴落在冰冷的祭壇上。
“顧不上那么多了?!?/p>
孫平想:
血珠觸石,瞬間化作一縷縷淡紅的煙氣,纏繞上升,祭壇仿佛被激活,周圍的空氣波動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能量在密室內(nèi)悄然聚集。
孫平按照秘籍上的引導(dǎo),念動咒語,將自己的鮮血緩緩倒入祭壇中心,隨著最后一滴血的落下,整個密室忽然震顫。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nèi)涌出,與外界轟鳴的戰(zhàn)斗聲交相輝映。
這股力量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暴烈,反而如細水長流,悄然融入他的身體,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平和。
他閉目沉吟,感知著這股新生的力量,仿佛聽到了遠方的呼喚,那是關(guān)于生存、關(guān)于未來的聲音。就在他沉浸于這份奇異感受之時,外界的戰(zhàn)斗聲突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凝重的寂靜。
夜色深沉,密室中的燈火搖曳,孫平閉上眼睛,心中默念咒語,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這最后一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