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遙也是《秦歡傳》的演員,比祁懷錦年長五歲,在劇中和她對手戲頗多。孟遙性子烈說話直,得罪了不少人,在圈中人緣并不好。但是當年拍攝的時候,祁懷錦有天賦卻缺乏技巧和經(jīng)驗,是孟遙指點她的。
孟遙雖然語氣不善,可是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直切問題的關鍵,總能讓深陷迷霧中的祁懷錦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上個月孟遙給她打電話,一句廢話沒有直接開門見山,“下個月二十號我要結(jié)婚,伴娘還缺兩個。我給唐初昕打電話,那臭丫頭說你當她才當,我才給你打電話的?!闭f的自己好像有多萬不得已。
孟遙別扭的性子,祁懷錦了然,但是下意識的還是拒絕。下個月二十號《灼火玫瑰》上映,那段時間定然跑路演忙得不可開交,她一定會抽出時間去參加孟遙的婚禮,但是伴娘?責任太重,花的時間精力也太多,祁懷錦不確定自己能勝任。
“哼,”孟遙冷哼,“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國際影后,看不上我們這些小演員了,就這樣吧,以后也別聯(lián)系了。”
絕交的話如此說完,電話卻不掛斷。
長久的沉默里,祁懷錦無奈的低嘆。就如楊導和孟遙,熟知她脾氣的人都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祁懷錦冷漠,但是她對自己能放在心上的人,卻無比的縱容。
終于,祁懷錦嘆了口氣,敗下陣來,“好”。
話音剛消,那邊就噼里啪啦丟過來一串話,“具體時間地點伴娘服款式顏色種種事宜稍后我發(fā)給你助理?!?/p>
然后啪的一聲,這次是真掛斷了。
唐初昕聽祁懷錦描述完,忍不住拍掌大笑,她就知道,錦錦拗不過孟遙姐。說到《灼火玫瑰》,唐初昕又加了一句,“二十號正式上映是吧,到時候我包場,請全劇組的人看電影。”
“嗯,”祁懷錦淡淡的應了一聲,又不輕不重的反問了一句,“深山老林里有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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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床頭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祁懷錦眼睛還未睜開,下意識的抬手掩住言言的耳朵,小聲的接起,“什么事?”
“姑奶奶,”婁嵐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今早直接把抖博弄癱瘓了?!?/p>
祁懷錦皺眉坐起身來,揉了揉睡的有些僵硬的脖頸,意識還沒有徹底回籠,“我干了什么?”
“我知道凌霜邇一直拿你當對手,有事沒事就碰瓷,可是你不是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嗎,那你打她干什么?”
還被人拍到放到了網(wǎng)上。
婁嵐說完嘆了口氣。今天一早,抖博放出一張照片,照片中有三個人,凌霜邇站在對面,一個只露半張臉的女人躲在祁懷錦身后,而祁懷錦,一臉寒意,伸手招呼在了凌霜邇的臉上。
那個只露半張臉的女人且不管,就祁懷錦和凌霜邇,一個國際影后,一個頂級流量小花,每個人的粉絲都是實打?qū)嵉亩?,實打?qū)嵉哪艽颍掌唤?jīng)爆出,愣是把抖博整癱瘓了。
兩個人不合由來已久,但都是凌霜邇單方面內(nèi)涵祁懷錦,從不見祁懷錦回應過。況且,祁懷錦的形象一直以來都是正面,打人這種事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間輿論四起,說什么的都有。
祁懷錦輕舒一口氣,“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p>
“姑奶奶!”婁嵐忍不住大喊一聲,“我能不管嗎?僅憑一張照片,發(fā)布不到十分鐘迅速爬上榜首,星娛的水軍節(jié)奏帶的飛起,全都是在抹黑你?!焙繅蛄耍瑠鋶褂謬@了口氣,“這照片不該是現(xiàn)在拍的,你剛回來,之前兩個月一直在外地拍戲,不可能碰到凌霜邇,這也就說明這照片她至少放了兩個月了,你知道她為什么現(xiàn)在才爆出?”
婁嵐的聲音太大,祁懷錦皺著眉頭將手機拿離耳邊,怕吵醒言言干脆進了浴室,將浴室門關上才說:“為了珠寶代言。”
有一款國際珠寶在選擇代言人,凌霜邇的經(jīng)紀公司星娛極力為凌霜邇爭取,只是品牌方更中意祁懷錦。本來這件事洽談的差不多了,就差簽訂代言合同了,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丑聞,品牌方說不定會重新考慮,凌霜邇也就有了機會。
婁嵐聽祁懷錦這么說,又是一陣哀嚎,“你既然都懂,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告訴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好做好公關應對方案?!?/p>
祁懷錦將手機放置在旁邊的支架上,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才開口,“發(fā)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來。”
“哎,”婁嵐忍不住嘆了口氣,她這個經(jīng)紀人做的委實和助理差不多。藝人主意太大,偏生老板給了祁懷錦絕對的自由,劇本可以自己挑,一年想拍幾部隨便,想做什么也隨意,導致她這個經(jīng)紀人的發(fā)揮空間太小。
剛想掛斷,婁嵐又“哎”了一聲,跟祁懷錦打著商量,“司機從公司到唐堂至少一個小時,趕上堵車半天就過去了。我剛看到朋友圈,金寶說今天沒事在Q大感受百年老校的文化底蘊,要不我讓她開車接你過來?”
祁懷錦想了想,點了點頭,“我還需要好一會,讓她直接到樓上來吧,一起吃個飯?!?/p>
婁嵐有些遲疑,“那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