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我作假成真變皇后》第一章
已是第一章

第一章

發(fā)布時間:2024-07-31 09:13:01      字數(shù):3918字

夫君假死,我作假成真變皇后

夫君戰(zhàn)死后,全家被判斬首,我靠著祖上一點蔭蔽,成功求了陛下放我們一條生路。

圣上看在我先祖有從龍之功,再加上我那做宰相的父親從中斡旋,我們最終被改為抄家流放。

流放路上,我放了姨娘們的賣身契,一個人拉扯著六七個庶子庶女和體弱多病的公婆走了兩千里。

快到邊疆的時候,我忽然聽說我那本該戰(zhàn)死的夫君率兵攻入京城,登基為帝。

我本以為是一場失而復(fù)得,沒想到等到我的竟然是一根索命繩索。

“陛下說了,您死了對誰都好。這件事,太上皇和太后,也同意了?!?/p>

再睜眼,我回到了夫君戰(zhàn)死消息傳來的那天。

01

“八百里加急!邊關(guān)城破!驃騎將軍陸肇血戰(zhàn)不敵,當場殉國!邊防線破,連失三城!”

傳信回來的是陸肇的副官,還沾著血的馬蹄踏碎了梧桐苑前的一地繁花。

姨娘們得知消息,在棺槨旁哭成一團,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在一群女人中,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軟肉,生逼出一汪眼淚。

上一世的記憶告訴我,這棺材中的人絕不可能是陸肇。

而面前的這位副官,真實身份是韃靼的奸細,就是他策反了陸肇,讓陸肇投靠韃靼,又借著韃靼的勢力造反登基。

而邊陲那三座大城,也不是敵軍占領(lǐng),而是他獻出的一份誠意。

他之所以做這一切,不過是看上了那韃靼公主背后的勢力。

他早已不甘趨于人下,想要自立為王了。

既然重生一次,那我自然要送他一場大造化。

“夫君!就讓柳兒隨你去了吧!”

隨著一聲高喊,我疾馳兩步,朝著那棺材就撞了過去。

陸肇是戰(zhàn)敗歸來,為了做表面功夫,就只用了一口薄棺來裝尸骨。

那棺材板薄的跟紙似的,大老遠就能聞到里面的尸臭氣,可憐幾個姨娘還得捏著鼻子在旁邊哭嚎。

我這一撞,肯定是會將那棺材撞得七零八落的,所以我還沒到跟前,那副將立刻就讓人將我攔了下來。

“夫人節(jié)哀,將軍已經(jīng)去了,他的喪事,還得你操持呢?!?/p>

那副將雙眼通紅,說的也是情真意切。

可我一甩手帕,捂著臉倒在地上,哭的也跟淚人一樣。

“于家,我與陸肇少年夫妻,他死了,我怎么獨活?!?/p>

“于國,城破將死,他能殉國,我為何不能!”

“都別攔著我,讓我去了吧!”

說著,我掙扎著還要起來去撞,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住手!都住手!”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來了,重頭戲來了。

02

紅木拐杖與地上的青石磚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眾人一見有人來了,連忙讓出條路來。

陸家的兩位長輩相互扶持著走了過來,在看到棺材的那一刻,瞬間淚如雨下。

“我的兒!”

我婆婆李氏率先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的旁邊站著陸肇的父親陸遜,雖然沒有哭出聲來,也身體顫抖,淚流滿面。

這樣的場面,誰看著能不動容。

只有我知道,在這濃情厚意之下醞釀的是怎么一場陰謀。

這兩個老雜碎,早就知道他們兒子密謀些什么,卻單獨瞞我一個。

瞞著我就算了,慫恿我利用柳家祖蔭替他們求情,還把陸肇的兵敗歸結(jié)到我身上,怪我沒做好賢內(nèi)助。

他們一直都知道,陸肇根本沒有兵敗,而是叛國。

但他們?yōu)榱讼硎芤聛砩焓诛垇韽埧诘娜兆?,還是讓我做了那個背黑鍋的。

一想到這,我對這兩個老東西的恨怎么都忍不住。

“柳氏,你別沖動。肇兒去了已經(jīng)回不來了,可這一家老小還要你照應(yīng)呢。”

公爹說的威嚴,面上也是一片喪子之痛后的頹敗。

婆母更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囑咐我。

“我兒已經(jīng)沒了,柳氏你萬萬不可再虧待他,讓他體體面面的去了,別再擾了他的清凈。”

說著,婆母白眼一翻,“咕咚”一下暈了過去。

一時間院子里亂成一團,我好像也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擦了把眼淚,紅著眼睛讓人好生送了兩位老人過去。

等兩位老人走了,我冷笑一聲,沖著旁邊的小廝示意了一下,就見那小廝趕緊上前。

“這位將軍一路奔波,隨小的去歇歇吧?!?/p>

那副將蔣龍也不疑有他,跟著就去了偏院。

這一去,他要是能回來,我柳字倒過來寫!

03

棺槨擺在院子里,看著晦氣的很。

我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姨娘們,冷聲開口,“都別哭了,以后有你們哭的時候?!?/p>

“將軍死的不光榮,你們都回去想想,若是有想要離府歸家的來找我,我自會放還你們的身契?!?/p>

“現(xiàn)在,這里要重新替將軍收斂尸身,不好看,都散了吧?!?/p>

前世,我因為表現(xiàn)的太過冷靜,讓陸家兩個老東西和蔣龍不放心,特意暗中盯著我不讓我碰尸體。

今生,我故意表現(xiàn)的儀態(tài)盡失就是為了讓他們以為我傷心過度不忍再看亡夫尸身,也就不會再去碰那棺槨。

陸肇沒死,只要開棺驗尸就知道,而最熟悉他身體的人,就是我。

我已經(jīng)命人看住了兩個老東西和蔣龍的院子,確認了他們不會過來打擾仵作驗尸,同時自己也找了把椅子等著結(jié)果。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仵作就給了我答案。

“夫人明察,這尸體確實不是將軍的。雖說邊關(guān)至此至少半月,再加上天氣漸熱尸體必然會腐爛?!?/p>

“但這棺槨中的尸體,無論是骨相還是死因,與那副將所說都有差異。”

仵作是我早就請父親幫忙找來的,說的話自然可信。再加上此人在刑部中供職,就算報到御前也不會被人質(zhì)疑。

“如此,多謝先生了?!?/p>

我讓人取了賞錢遞給仵作,然后讓人直接去捆了那蔣龍送到兵部,自己連哭帶喊的去了陸家兩口的院子。

“爹,娘!相公沒死!”

我不要臉面的一路哭喊了過去,勢必要讓整個陸家人都知道陸肇還活著。

只有他沒死,這出戲才能唱的有意思。

秋桐院的大門應(yīng)聲二開,兩個老東西站在門口,聽見我這么喊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

李氏更是按捺不住,上來就發(fā)難。

“你、你、你竟然開了我兒的棺!”

“你這毒婦,是存心擾的我兒死不安寧!”

陸遜被李氏這一提醒,也回過神來,指著我也是一頓責備。

“你這毒婦到底安得什么心!我兒埋骨沙場,你在家享盡榮華富貴就算了,竟然還要驚擾他,實在是爛了心腸,該拖出去打死!”

說著,陸遜就要喊人來捉我,卻不知我掌管陸家中饋多年,陸家上下對我早已俯首。

見著周圍人不動,陸遜竟然要親自上手。

我看著他走到跟前,才不緊不慢的擦了把眼淚。

“公爹這話是何意,兒媳念著相公沙場不易,就是走了也得體面些才讓人起了棺材重新入殮?!?/p>

“若非如此,我們又怎么能知道這尸骨不是相公的?!?/p>

“二位長輩這么苛責我,可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一句話,兩個老東西立馬閉嘴,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承認自己知道些什么。

“好了,是我們關(guān)心則亂。既然不是我兒的尸骨,是該慶賀一下的。”

“蔣龍呢?他是肇兒的副將,讓他來,咱們好好問問他是怎么回事?!?/p>

陸遜反應(yīng)快些,老臉紅也不紅的認了錯,接著就要找蔣龍過來串供。

可我早有準備,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

“蔣龍跟著相公多年,普通人一眼就看出的不對勁他豈會不知?”

“但他依舊大張旗鼓的將相公的尸體送回,我瞧他其心可誅,早已送到了兵部交給兵部審問?!?/p>

我一開口,兩個老東西又是氣的半死,指著我你了半天,最后拂袖而去,留我在那里站著。

我才不會干站著,白活一世,我要不讓你陸家掉層皮都對不起我念過的書。

04

看給兩個老東西氣的差不多了,我扭頭帶著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拿出自己私房的賬本扒拉了起來。

剛扒拉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有幾個姨娘相扶著走過來請安。

說是請安,但她們就站在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開口。

“你們都是聰明的,我來給你們交個底?!?/p>

“將軍這次沒死,但是為了保他活,陸家勢必要掉層皮的?!?/p>

“你們?nèi)绻^續(xù)留在府上,將來吃穿用度要打折就算了,朝廷一旦降罪,你們也是要跟著一起砍頭流放的?!?/p>

本朝律法,戰(zhàn)敗,將軍必死。若逃,全族覆滅。

這幾個都是沒有子嗣的,現(xiàn)在出府,帶著自己的身契和多年攢下來的銀子也有個好日子。

我一開口,這幾個人頓時不再猶豫,跪在地上求我放她們出去。

“這是你們的身契,臨走前再幫我做件事?!?/p>

“出去之后,用你們自己的法子替我搭個線,我要賣掉陸家產(chǎn)業(yè)給三城百姓送救濟糧。”

姨娘們一臉震驚,但是沒說什么,拿了自己的身契就趕緊走,生怕遲疑半刻就走不了了。

我也不管,只將我要變賣陸家產(chǎn)業(yè)的事情宣揚出去。

等到了晚飯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商家聞風而動,遞了帖子過來要跟我談這筆生意。

我拿了帖子去找兩個老東西,卻吃了個閉門羹。

原來上午我剛走,他們兩個就各自出門,想要去尋往日的故交好友來幫忙。

這忙,恐怕是要將蔣龍給救出來的事兒。

我吃定了蔣龍有問題,又做的大張旗鼓,兵部不可能不細查。

兵部撬不開蔣龍的嘴,可還有刑部呢。如果刑部也參與進來,那將來陸肇的下場就不好說了。

得知他們不在,我只惋惜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不知道等他們回來,發(fā)現(xiàn)陸家產(chǎn)業(yè)所剩無幾的時候是個什么表情。

05

上一世,陸肇身亡,我拉扯著一家老小走上流放之路。

姨娘們受不了的要么自己跑,要么求了我網(wǎng)開一面,出京城不到百里竟然不剩下一個。

我一心為陸肇伸冤,不離不棄,帶著幼子和年邁的公婆一路走了下來。

一路艱辛,幼子體弱,公婆也沒好到哪兒去。為了照顧他們,我腹中那唯一的孩兒也選擇了離我而去。

那時候我還不后悔,總想著只要陸肇能還清白,也不枉他們父子一場。

思及過往,我深吸一口氣撫上小腹。

時間沒錯的話,這孩子如今已經(jīng)兩個月,就算他爹不是個東西,稚子何辜,我自然不能遷怒。

夜間,小廝來報,說那兩個老東西都沒回來,我也只當不知道,在宵禁之時閉門落鎖。

無人之后,我修書一封,喊了身邊的嬤嬤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各路客商都聚集到了陸家,我也毫不避諱,一一談了過去,只要價格合適,當時就簽下了契約。

等到那老兩口回來,得知陸家祖產(chǎn)竟然只剩下十之五六后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父親母親!”我神色大變,買賣自然是不能繼續(xù),只得先將老人送回自己院子這才出來送客。

“本想多替三成百姓籌些救濟糧,如今諸位也看到了,不如今日先散了,改日再來?!?/p>

我面上抱歉,嘴上誠懇,還沒來得及敲定的幾個商戶也不好說什么,趕緊就此散了。

等人走后,我和大夫一起去秋桐院。兩個老東西已經(jīng)醒了過來,見我來了自然是破口大罵。

“陸家家門不幸,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個敗家玩意兒!”

“肇兒的事情還沒定下,你怎么就先打量著賣了祖產(chǎn)!”

“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信不信,信不信今日我就替我兒休妻!”

休妻?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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