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fēng)天,老公因為白月光,害我流產(chǎn)》第一章
已是第一章

第一章

發(fā)布時間:2024-08-23 09:47:00      字?jǐn)?shù):3835字

臺風(fēng)天,老公打電話給我,說想吃城東那家的米粉。

我懷著五個月的身孕,冒著暴雨打包了米粉,卻在回來的路上被連根拔起的大樹砸中了車子。

我媽護(hù)住我,自己奄奄一息。

“杳杳,跟溫行好好過,別讓媽媽擔(dān)心……”

話還沒說完,我媽就在我面前咽氣了。

救護(hù)車把我送到醫(yī)院,醫(yī)生告訴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需要親屬簽字。

我流著淚,給溫行打了十幾個電話,卻一個也沒接通。

手術(shù)結(jié)束后,溫行打電話過來,剛接通,就聽見他說:“米粉買了就送過來?!?/p>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嬉笑聲,我渾身發(fā)抖,忍不住質(zhì)問:“溫行,你以前從來不吃那家的米粉,為什么今天一定要我去買?你不知道今天刮臺風(fēng)嗎?”

電話里,他的白月光聲音嬌滴滴的,“林杳姐,溫行是買給我吃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擦干眼淚,冷冷道:“溫行,我們離婚?!?/p>

溫行語氣不耐煩,“離就離,別以為懷了我的孩子就能作?!?/p>

1

整整五天,溫行都沒回家,并且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一個人處理我媽的后事。

對于這個男人,我終于不再抱任何期待。

我只是愧疚,因為我的執(zhí)念,害死了我媽跟肚子里孩子。

五天后,溫行回來了,他脫掉西裝扔在沙發(fā)上,沒拿正眼看我,而是抱怨。

“七點了怎么還不做晚飯?”

他的襯衫領(lǐng)口上,殘留著半枚口紅印,是江兮喜歡的色號。

我沒說話,坐在沙發(fā)上,無動于衷。

在跟溫行結(jié)婚前,我是不會做飯的,只是因為他說想吃家里的飯菜,讓他有一種家的溫暖。

就因為他這句話,我手不知道燙出了多少泡,切出多少個口子,可他回家吃飯的次數(shù)卻越來越少。

見我沒反應(yīng),溫行終于扭頭,看著我蒼白的臉跟紅腫的眼睛,皺眉。

“不就是讓你去買了一份米粉嗎,需要生氣這么多天嗎?”

他自始至終,沒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不對勁。

我看向他,冷笑道:“只是一份米粉?你覺得臺風(fēng)天騙我去給別的女人買吃的,我還沒資格生氣?”

就是他的這一句話,害死了我媽,害死了我沒出世的孩子!

我心如刀絞,身體更是痛得在發(fā)抖。

溫行見我這么激動,表情更加不耐煩,

“江兮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別老是針對她?!?/p>

江兮跟溫行之間的緣分,是溫行腦補的一場救贖。

當(dāng)年溫家別墅起大火,溫行跟他爸媽一起被困在火場里,溫行說是江兮把他從大火里救了出來。

所以這么多年,他對江兮有求必應(yīng)。

可他從來都不知道,救他的是我,而不是江兮,每次我一提,他就覺得是我在嫉妒詆毀江兮。

我自嘲了一聲,淡淡道:“什么時候去辦離婚?”

溫行臉色一沉,皺緊眉頭:“林杳,你有完沒完?”

“你少拿離婚來威脅我,每次碰上江兮你就發(fā)神經(jīng),你就這么嫉妒她嗎?你再鬧一次,就算你不提,我也會跟你離婚?!?/p>

說完,他沒看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家。

他認(rèn)定了我離不開他,所以從沒正視過我的情緒,他以為這一次我也就是鬧脾氣。

晾一晾,我就會各種討好求和。

之前,我確實愛得挺卑微的。

可這次,我不會了。

我從抽屜拿出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快速簽好了名字。

然后拖著行李箱,決然離開。

走出家門,江兮給我發(fā)了視頻。

視頻里,溫行手里端著一杯酒,正在吐槽我不懂事,要不是因為我懷孕了,早就跟我離婚了。

確定我看見了,江兮撤回視頻,茶言茶語。

“林杳姐,溫行平時工作那么累,你就別給他添堵了?!?/p>

這是江兮一慣以來的手段,時不時地拿她跟溫行之間的親密來刺激我。

每一次我都截圖保存了,包括這一次。

2

我跟溫行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們兩家更是鄰居。

溫行很優(yōu)秀,是學(xué)霸也是校草,被學(xué)校很多女生喜歡。

也包括我。

八年前,溫行的爸爸迷上賭博,欠了一大筆的高利貸,半夜放火拖著一家人去死。

那天,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家起火了。

也是我忍著被大火灼傷皮膚的痛,把他從火場里拖了出來。

可是等我在醫(yī)院醒來,卻被告之,江兮如何不顧一切地去救溫行。

我想過要去揭穿真相,可那時候的我燒傷了手臂,丑陋的傷疤讓我自卑。

等我治好了手,溫行跟江兮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曖昧,卻并沒有在一起。

我聽到過溫行跟他兄弟說,不能把他跟江兮純粹的感情搞得像報恩一樣。

于是我開始疏運他們。

我告訴自己,只要溫行覺得快樂就行。

但是高考結(jié)束后,江兮不告而別。

溫行喝得爛醉,倒在了我家門口。

我很心疼,把他帶回了家,跟我媽一起照顧了他一夜。

從那天起,溫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我家,陪我媽買菜做飯。

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的兩所大學(xué),他只要一有空,就會來學(xué)校找我。

同學(xué)調(diào)侃我,說我男朋友可真黏我。

每次聽到這話,溫行都是笑笑不反駁,但他也從來沒有跟我明確過關(guān)系。

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他跟我求婚。

鬼使神差的,我答應(yīng)了。

我得償所愿,婚后多少有些以他為先,事事遷就他。

那時候,他也很寵我。

對我媽也十分的周到體貼。

我們濃情蜜意,日子幸福無比。

直到江兮回國。

江兮告訴溫行,她當(dāng)初離開是逼不得已。

她生了重病,不想拖累他,所以才不告而別。

溫行信了。

他開始忽略我,忽略這個家,處處以江兮為先。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江兮的一個電話就能讓他放棄一切奔赴而去。

我因此跟他吵架,卻被說成是嫉妒小心眼。

我以為懷孕后,他多少會顧及孩子,可最終是我錯了。

我的孩子,我的媽媽,就因為他對江兮的討好。

丟了命。

……

四天后,我給我媽舉行了葬禮。

諾大的靈堂,只有我一個人守著。

沒一會兒,溫行突然出現(xiàn)了,身后跟著江兮跟兩個保鏢。

他一身冷厲,看我的眼神透著怒火,“林杳,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3

我冷著臉看向他,沙啞著聲道:“如果你不是來給我媽磕頭的,就給我滾出去。”

溫行看著靈堂中間擺著的我媽的遺照,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說這樣的謊話有意思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不計較你對江兮做過的事!”

我冷眼盯著溫行,厲聲道:“你應(yīng)該問她都對我跟我媽做過什么?她才應(yīng)該在我媽面前下跪認(rèn)錯!”

江兮像是被我嚇到,眼眶一下子紅了。

溫行頓時心疼壞了,沖我發(fā)火,“林杳!你怎么這么惡毒!江兮身體本來就不好,你不僅恐嚇?biāo)€找人去她的住處搗亂,換了她的藥?!?/p>

“現(xiàn)在,為了誣蔑江兮,還詛咒自己的媽!你別告訴我,你媽是被江兮害死的吧!”

溫行的聲音很冷。

他的話,更是像鋼針一樣深深扎進(jìn)了我的心里。

我沒想到,他竟然是來興師問罪的,為了江兮隨隨便便一聲指控,就跑到我媽的葬禮上來鬧事。

“沒錯!她就是害死了我媽!我就算是再低劣,也比不上她惡毒!”

“住口!我不許你誣蔑江兮。自己看看,這都是什么!”

溫行舉起手機對著我,里面滿屏都是一個陌生號碼對江兮的各種辱罵,甚至是P遺照。

緊接著是一段監(jiān)控。

一個男人進(jìn)了江兮的家,換掉了她所有的藥。

江兮有病,這是她一直在溫行面前維持的人設(shè)。

所以,每一次只要她拿不舒服做借口,溫行不管在哪里都會趕過去。

可我清楚,那都是假的。

“這個人已經(jīng)抓住了,他說就是你雇的他,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溫行語氣凜冽道。

“林杳,你知不知道換了藥會害死江兮的,你現(xiàn)在以變得那么可怕!”

顯然,他認(rèn)定了那番說辭。

我看著他,悲涼道:“溫行,我們認(rèn)識那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卑鄙的人?”

聽到我這么說,溫行似乎有些動搖。

可沒等她再開口,江兮楚楚可憐地?fù)屜纫徊健?/p>

“林杳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所以你發(fā)信息來辱罵我,我都忍了。可是,你為什么要換了我的藥,想我去死啊……”

江兮越說越委屈,最后又帶著哭腔控訴我道:“還有,你布置這個靈堂又是什么意思,詛咒我嗎?你也不怕讓阿姨沾了晦氣,真的要辦喪事?!?/p>

江兮聲音柔弱,但每一句話都是挑撥。

我忍無可忍,狠狠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你不配提我媽!你一個不要臉的小三,想上位盡管去,別在這兒惡心我了!”

江兮柔弱地倒進(jìn)溫行的懷里,淚眼婆娑,“溫行,我沒有別的意思……”

“夠了!”

溫行徹底地怒了,大步走到靈堂前面,把蓋著黑布的骨灰盒舉了起來。

我嚇壞了,連忙沖過去。

然而,溫行已經(jīng)將骨灰盒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骨灰灑落一地,瞬間刺痛了我的雙眼。

胸腔中,一股憤怒之火熊熊燃燒。

我撲向溫行,重重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溫行!我媽對你不好嗎?她死了,你卻連她的骨灰都要糟踐!”

溫行毫不留情地推開我,我踉蹌了兩下,摔倒在地上。

“林杳,看來我平日里真的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這么無法無天,連骨灰都整出來了,這場戲你還想唱到什么時候!”

“趕緊給江兮道歉!”

“做夢!”

4

我死死瞪著江兮,恨不得撕碎了這個毀了我媽葬禮的女人。

“她害死我媽,我恨不得殺了她!”

“你還在這兒執(zhí)迷不悟!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這里給拆了!”

我瞬間就慌了。

“你們住手!都給我住手!”

我踉蹌沖上去,卻被再次推開,溫行鉗制著我,不讓我靠近。

直到他們開始動我媽的骨灰。

我狠狠一口咬在溫行的手臂上,逼著他松了手,撲過去死死地抱住了骨灰盒。

“滾開!都給我滾開!”

我的瘋狂讓保鏢不敢再上前,我趴伏在地上,用手將骨灰攏到一起。

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在我的心里激蕩開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

是我不該執(zhí)迷不悟,覺得自己可以留住溫行。

到頭來,不僅害死了我媽,就連她的骨灰都得不到安寧。

溫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非要把事情鬧成這樣,才知道認(rèn)錯?林杳,你真讓我失望?!?/p>

江兮站在一旁,語氣里止不住的興災(zāi)樂禍,“是啊,林杳姐,你這次的戲確實是過了?!?/p>

我渾身發(fā)抖,紅著眼瞪著他們,痛恨大罵:“溫行,你就是個畜生!一對狗男女,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

“林杳!你還有沒有良心!這些年我對你不夠好嗎?”溫行憤怒道。

我慘笑了一聲,“你對我的好,就是不分清紅皂白的誣蔑我?江兮害死了我媽!就在那個臺風(fēng)天,因為你要吃米粉,我們開車出去被大樹砸中車子,我媽為也保護(hù)我,死在我面前!”

“溫行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去查啊,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溫行被我的話驚住了,他像是到這一刻,才恍然意識到我身上的那些不對勁。

他視線落在我的小腹,不敢置信道:“孩子……我們的孩子呢?”

我笑了,“死了啊,被你跟這個女人,一起害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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