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睜開眼看到陸廷洲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準備系領帶,眉目間滿是冷漠。
他余光掃過來,“上班遲到扣工資?!?/p>
林晚:“……”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她慢慢從床上起身,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悠悠打了個呵欠走到浴室里洗漱。出來時房間沒人了,林晚穿上衣服褲子,離開酒店乘坐地鐵來到公司,順便在路上買了份早餐。
“晚晚,早?。 睏铐嵞_步歡快地走進來,從她那款G家新出的水桶包里,拿出一瓶還有溫熱的牛奶遞過來:“請你喝牛奶!”
林晚接過牛奶:“謝啦!”
楊韻擺擺手:“不客氣,對了晚晚,你周末有時間嗎,我淘到一家新開的餐廳,據(jù)說味道不錯,但沒人陪我一起去吃,你有時間跟我一起去?”
“我請客!”
“要去也是我們AA,哪能占你便宜?!绷滞硇α诵φf:“我應該有空。”
楊韻很開心:“那我們到時候下了班就去!”
正說著,突然有人叫了聲林晚的名字,說:“陸總讓你去一趟十九樓的會客室?!?/p>
林晚應下,心里覺得有些奇怪,陸廷洲讓她去十九樓的會客室做什么?
十九樓的會客室門虛掩著,林晚伸手推開門,出聲詢問:“陸總,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但奇怪的是房間里并沒有陸廷洲的身影。
林晚微微皺眉:“陸總?”
有一雙粗壯的胳膊從身后抱住了她。
林晚扭頭對上一張惡心的大餅臉,嚇得尖叫一聲。
對方伸手過來想捂住她的嘴,她從口袋里掏出辣椒水對準那人的眼睛狂噴了兩下。
經(jīng)歷過胡斌闖進家里的事情后,她總是會隨身攜帶著辣椒水,以防萬一。
“啊——”男人慘叫一聲,肥碩如豬蹄一樣的爪子捂住自己的臉,在地上痛苦地打起了滾,看上去很嚇人。
林晚被嚇得不輕,擰開門把手沖了出去。
“……晚晚?”楊韻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跑回工位上,臉色和唇色都微微發(fā)白,雙手顫抖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擔憂地問:“你怎么了?”
“我……沒事?!绷滞頁u搖頭,露出一抹很勉強的笑容。
楊韻說:“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怎么了,被陸廷洲給罵了?”
林晚繼續(xù)搖頭。
她根本就沒看到陸廷洲。
什么陸總叫她過去只是個幌子罷了,肯定不是陸廷洲讓的。林晚狂跳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咬著唇瓣拿出手機給陸廷洲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陸總,您剛剛有讓我去十九樓的會客室嗎?】
陸廷洲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大概等了快半個小時才回了個問號。
【沒事了。】
剛跟幾個高管聊完事情的陸廷洲,看到這條回復后微微挑了下眉,扭頭對身旁的特助說:“你去十九樓會客室看看……算了,直接把會客室今天的監(jiān)控調出來發(fā)給我?!?/p>
特助點頭應下:“好的陸總。”
特助做事速度干脆利落,半個小時后陸廷洲就收到了監(jiān)控視頻,特助還貼心的剪出了他想看的畫面。
陸廷洲看著屏幕里的畫面,臉色很難看,伸手指著倒在地上哀嚎的胖男人問:“這是誰,我們公司的?”
“是的?!碧刂戳藘裳?,在腦子里尋找了一下對方的資料,“這位是黃主管的侄子,上個月剛上任,是被黃主管塞進來的?!?/p>
陸廷洲臉上掛著笑容,眼底盡是冷色:“把黃主管請過來,還有他這個好侄兒一起?!?/p>
“好的陸總?!?/p>
特助應下,扭頭打了個電話,“陸總,黃主管帶著他侄兒去醫(yī)院了,不在公司?!?/p>
“開了?!标懲⒅拚Z氣冷漠。
特助愣了一下:“兩個都開了?”
陸廷洲嗯了聲:“黃主管年紀也大了,把位子讓給年輕人了。”
“……好的,陸總?!碧刂娌桓纳?,轉身準備往外走,又聽到陸廷洲略顯冷漠的聲音。
“查查,誰讓他進來的?!?/p>
特助離開了,辦公室只剩下陸廷洲一人。他拿起文件看了兩份,又皺起眉頭把文件扔到一旁,盯著和林晚的對話框看了好一會兒,眉頭皺得很緊很緊。
半個小時后特助給他發(fā)來消息,陸廷洲目光沉沉,盯著消息看了一會兒,點開林晚的對話框給她轉了十萬塊錢過去。
“……呵。”
林晚收到了轉賬,心里明白陸廷洲一定知道了十九樓發(fā)生的事情。
她原本還不太確定,現(xiàn)在倒是能肯定了。
是沈婳做的。
林晚垂下眼眸,默不作聲地收下轉賬,什么都沒說,扭頭對楊韻說:“我周六晚上有空,我們周六去吧?”
陸廷洲既然不說還給了錢,林晚便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啊?”楊韻愣了一下,當即笑起來:“好呀?。 ?/p>
中午在食堂吃飯又看到沈婳挽著陸廷洲,林晚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拉著楊韻挑了個離他倆最遠的角落坐著。
已經(jīng)隔得很遠了,林晚還是能聽到沈婳嬌柔做作的笑聲傳過來,她抬眸投去視線,正好對上沈婳的挑釁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