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培朗意識到這一點后,急忙將門再次關(guān)緊,他并未離開,但臉部更加通紅,如同被涂了層豬肝色一般。他在想些什么呢?只是看了一眼沐浴中的男子就心跳加速了!
姜寒洲眨動著眼睛,接連幾次睜大雙眼試圖理清思緒:這究竟怎么回事?
屋里的涼意還未消散,門外站著的那個身影和種種跡象都在暗示自己,剛才所發(fā)生的究竟是什么情況。
她在洗澡,而且還是在人前大大方方地洗!
“本王并不知曉你正在沐浴,若有失禮之處,請見諒。”即使隔著一扇門,姜寒洲也感覺得到他言語里的歉疚,“按這么說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p>
站在門外的身影有些踉蹌地解釋:“本王的意思,并非如此。我只不過看你歸來時神情不佳,擔心你的健康狀況。你別生氣,我向你賠禮道歉?!?/p>
自從上次與姜寒洲飲酒之后,顧培朗總會時不時想起那個時刻,于是心中充滿牽掛,寒暄幾句便趕回這里來看看她是否還好。
聽了此話,姜寒洲愣了一下,隨即玩笑道:“都是大老爺們兒的,有啥好計較的啊。要么這樣吧,咱哥倆一塊兒洗?”
聽到這樣的話語,顧培朗腦海里立即閃過剛才瞥見的那一幕,臉色又變得通紅起來,連忙說:“不、不用了吧,本王還有一事相待處理,這就告退了?!?/p>
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姜寒洲輕輕拍打了自己的臉龐,自言自語地說:“真搞不懂這到底誰是女子。”
夜半三更之時,彎月高懸夜空,在這樣的寒冬夜晚增添了幾分凜冽。
一人手持素白色燈籠,身穿一襲青衣,一頭漆黑的頭發(fā)隨性地披在身后,舉止盡顯翩翩公子風范。
連敲三次門后,由顧培朗親自迎接,當他看到訪客正是姜寒洲時,眼中掠過一絲驚喜?!皩④娚钜箒碓L有何要事?”
對方揚了揚手中的酒壺,微微一笑:“一杯泯恩怨,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聽罷,顧培朗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帶著歉意說道:“今晚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妥當,理應(yīng)由我敬上一杯作為賠罪。”
姜寒洲無所謂地點頭認可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我向來是個寬容的人?!闭f著從桌上取下一個杯子,倒?jié)M后置于顧培朗面前,“把這杯干了,就算我們兩清了。行嗎?”
最后放下杯子時,嘴角上揚,醉意朦朧地問:“這樣做你覺得滿意嗎?”
顧培朗飲酒速度過快,嘴唇邊沾上的酒珠反射著燭光閃爍。
美艷不可方物,讓人魂牽夢縈。一笑傾城顛國,令人癡迷不已。
忽然之間姜寒洲感到臉頰發(fā)燙,“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可本王當真是認真的哦。”此時他已經(jīng)帶有了幾分酒意。
突然間燈火砰的一聲響后熄滅,使得姜寒洲猛然站起身來,焦急地道:“王爺,屬下方才想起還有些緊急事務(wù)需……哎喲!”
還沒等話說完,整個身子就被一股強大之力扯到一邊,接著跌倒在地。
由于慣性作用二人在地上滾了幾圈,而那個造成這一切變化之人就在距離她咫尺之遙處。
此人身上散發(fā)著清涼的竹香與甜美的酒味交織而成的獨特氣息。
正當姜寒洲瞪圓眼睛準備開口之際,卻發(fā)現(xiàn)先前自己站立的位置正牢牢釘住了一支鋒利的箭矢!
緊接著,室內(nèi)光線隨著顧培朗揮手動作變得黑暗,外面數(shù)名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不速之客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
感受到周圍緊張氛圍的姜寒洲只見得對方指向床榻方向示意她躲藏起來,而他則靜悄悄地抽出腰間長劍,在昏黃月光照耀下端坐桌邊嚴陣以待。
隨后房門被人粗暴推開,闖入者共有四位皆為統(tǒng)一著裝――身著短款深色勁裝,手里握持刀刃,唯獨雙目暴露在外透出冷酷狠厲之態(tài)。
略掃一眼對面敵人之后,顧培朗冷冷開口道:“憑爾等幾個人,還想對本王下手?”
為首那漢子聞言目光收縮成一條細線:“是否能如愿,則有待實踐證明!”
他話語剛落,忽然一道冷光襲來,下意識地側(cè)身避開。再定睛一看,顧培朗身邊已多了一個青衫身影,看似體弱文靜。
“既然閻王召喚,那就麻煩各位先走幾步打探路途吧!”
刺客咬緊牙關(guān),揮了揮手,四位同伴立刻四散開去,從不同方向一齊向他們二人發(fā)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