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非要追我》第43章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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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推斷

發(fā)布時間:2025-02-20 18:51:22      字?jǐn)?shù):3125字

“祁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是個有錢的商人罷了。

“他是我的朋友,”慕若安補(bǔ)充了一句,“非常好的朋友。”這話里帶著幾分替祁昱修辯解的意味。

早在很久以前,當(dāng)慕若安還是她自己的時候,就有這么一個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關(guān)心她。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比親生父母和姐妹更讓她覺得親近。這樣的一個人,慕若安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困境?

更何況,這事還毫無頭緒。

謝之瀾輕輕冷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慕若安這種說法。他那修長的手指、好看得令人贊嘆的手指,隨意翻過了書頁,伴隨著紙張摩挲的聲音。

“你的朋友,倒真是隨口就來?!边@話是在諷刺她剛才為了進(jìn)門,也曾用“友人”這個借口。謝之瀾本就沒幾個真朋友,更不會輕易認(rèn)可誰配得上這個字。

“王爺若是想拿我尋開心,臣女無話可說?!蹦饺舭策@次難得沒有和這位王爺針鋒相對,這反而讓謝之瀾有些意外。看來,為了桑苧莊的事情,她還真是忍了不小的一口氣。

“昨晚二更時分,德妃中毒流產(chǎn),現(xiàn)在還躺在永寧宮昏迷不醒?!敝x之瀾的目光落在書頁上,語氣輕描淡寫,“太醫(yī)院的老頭子們束手無策,眼下只能先保住她的命,已經(jīng)忙得焦頭爛額了?!?/p>

慕若安倒吸了一口冷氣。

德妃中毒流產(chǎn),皇上必然震怒。

聽到慕若安的驚呼,謝之瀾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如果這兩日德妃醒不過來,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她?!彼穆曇魶]什么感情,既沒有擔(dān)憂,也不帶可惜。對于謝之瀾來說,一個后宮嬪妃的生死,值不了幾個錢。

慕若安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tuán)。

“那……那跟祁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怎么可能去害一個住在深宮里的妃子?更何況,他們之間毫無瓜葛。”

根本沒有動機(jī),時間點(diǎn)也對不上。昨晚祁昱修根本沒有出席華燈會,怎么可能是他干的?

“但德妃喝的茶,恰好是桑苧莊最新進(jìn)貢的貢茶。德妃懷孕,以茶代酒。”謝之瀾面無表情,只是平淡地陳述,“如果這案子被定罪,那就是謀害皇子,罪該株連九族?!?/p>

“不可能!”慕若安急促地喊道,“他害德妃能得到什么好處?而且……而且他怎么會知道那杯茶會被德妃喝下,而不是其他的嬪妃,甚至是太后喝了?”進(jìn)貢的茶葉隨機(jī)分配到各宮,這樣的無差別下手,完全不符合邏輯,更重要的是,根本沒有理由!

“換句話說,祁昱修的目標(biāo),可能不止是德妃?”謝之瀾顯然早就猜到了她的反應(yīng),故意繞了個圈,等著她鉆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時已無力反駁。

“祁昱修和你們不一樣!”慕若安咬牙切齒,“朝廷里這些爾虞我詐還能勉強(qiáng)說得通,但他不過是個商人,從未和哪個權(quán)貴有過多往來。他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為了利益就會不擇手段?!敝劣跉⑷诵箲崳腔奶浦翗O。

民不與官斗,這是株連九族的大事!哪有人會在毫無計劃、毫無退路的情況下輕舉妄動?

這樣漏洞百出的理由,怎么能成為大理寺辦事的依據(jù)?

“放肆。”謝之瀾的聲音不大,也沒有緊迫感,輕飄飄的一句,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暗藏殺機(jī)。在他面前胡亂開口的人,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風(fēng)險。

慕撒川突然感覺背后冷汗直冒,意識到剛才確實(shí)口不擇言了。她趕忙低聲認(rèn)錯,謙卑地低下頭:“臣女知罪。”與其讓他追究,不如主動認(rèn)錯,畢竟她現(xiàn)在還需要靠這個人幫忙。

謝之瀾抬眼看了看池塘中爭食的錦鯉,半晌才緩緩說道:“看樣子,你對他印象不錯?!?/p>

他微微側(cè)頭瞇起眼睛,想起昨晚慕若安醉酒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是他待我好?!蹦饺舭蔡ь^,毫不避諱地直視他的雙眸。

“那你有多了解他?”每次提到祁昱修,慕若安總是一副認(rèn)定對方清白的樣子,好像從未深入了解過那個男人是如何從一個普通人爬到北魏皇室御用茶行主人的地位。

謝之瀾的問題夾雜著一絲嘲諷。他并不需要答案,因?yàn)樵搶ふ艺嫦嗟娜耍鋵?shí)是慕若安——那個急于為祁昱修洗脫罪名的人。

“回王爺?shù)脑?,我和祁昱修相識的時間比您久得多。要不要評論他,我心里有數(shù)?!蹦饺舭驳脑捳Z中有壓抑許久的情緒。

這種事情就像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詆毀好朋友一樣,令人火冒三丈。

“不知天高地厚?!敝x之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你這口氣,好似宮里的人都在冤枉他,隨便抓了個賣茶的頂罪,你是真以為大理寺卿那么閑?可笑!”

謝之瀾冷聲斥責(zé),手指用力,差點(diǎn)把手中的書頁捏碎。

區(qū)區(qū)侯府小姐,一介女流,居然敢當(dāng)面指責(zé)百官無能、朝廷昏庸,膽子還真是不?。?/p>

慕若安的神色軟化了一些,面對謝之瀾突如其來的暴怒,她也收斂了不少。她聽過那位大理寺卿容則大人的名號,據(jù)說是個鐵面無私的人物,至少證明祁昱修交到他手里,比起落進(jìn)別人手中或許還有幾分活路。

“在祁府的茶房里,搜出了剩余的三兩貢茶,經(jīng)過太醫(yī)檢驗(yàn),毒物確與德妃中的相同?!边@才是為什么辦案人員行動如此迅速的原因,也解釋了為什么非要把祁昱修捉拿歸案不可。

慕若安的嘴巴半天都沒合上,腦袋里“嗡”的一聲響:“不對,”她急忙解釋,“那茶葉本來是祁昱修要送給我的,本來說好了會送到我府上?!蹦翘焖€信誓旦旦地說特意為我留了一份,要不是謝之瀾突然把我叫過去,我當(dāng)時就帶著那些茶葉回安國侯府了。“你們覺得他要害德妃,可他怎么可能害我?一個兇手會留著證據(jù)還故意多殺人給自己添麻煩嗎?這分明是栽贓,是陷害!”

“是不是栽贓陷害,皇上和大理寺自然會查清楚?!敝x之瀾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懶得跟這個小姑娘爭辯。誰死誰活,他根本不在乎。朝堂后宮越亂,越能看清楚誰的野心最大。

慕若安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王爺,您是不是故意針對祁昱修?”

“那你又是不是在替他狡辯?”謝之瀾冷笑著反問。

“我只是據(jù)實(shí)而論,什么時候在您眼里變成居心叵測了?”

聽到這話,謝之瀾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隨即“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書。這一動作,意味著他終于肯正眼瞧你了。

“敢作敢當(dāng)?shù)娜舜_實(shí)值得肯定?!敝x之瀾點(diǎn)頭,直接點(diǎn)明主題,“如果你想救祁昱修,有兩個辦法。第一,找出真相,抓住真正的罪魁禍?zhǔn)?;第二,想辦法解毒,立下功勞彌補(bǔ)過錯,至少能讓宣政殿里的那位給你幾分面子?!?/p>

“但問題是,你既不是衙門的人,也沒有任何官職,想要破案幾乎是不可能的。首先,大理寺卿那一關(guān)你就過不去?!彼f完自己的條件,卻又自顧自地反駁起來?!爸劣诘诙c(diǎn)——”他敲了敲桌上的書,“如果連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束手無策,本王不相信你能比他們強(qiáng)。”

言下之意很簡單:死心吧,這兩種方法都不可能實(shí)現(xiàn)。

慕若安咬了咬牙:“王爺,”她的聲音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決心,“您對我的看法,臣女實(shí)在無法認(rèn)同?!?/p>

“你有本事讓本王改變對你的印象嗎?”謝之瀾的話語并非疑問,而更像是一種斷定:你不行。

慕若安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在這男人面前稍有不慎就會露怯,哪怕是多看他一眼都需要萬分小心?!皯┱埻鯛敻嬷?,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這句話就像是一場暗潮洶涌的挑戰(zhàn),無聲卻尖銳。

謝之瀾盯著慕若安看了半晌,似乎有些好奇這個小姑娘究竟能有多少出人意料的表現(xiàn)。

“藍(lán)衫?!敝x之瀾輕喚了一聲,轉(zhuǎn)瞬之間,那如鬼魅般的護(hù)衛(wèi)便出現(xiàn)在慕若安身旁。

告訴她想知道的一切。

這是謝之瀾的旨意。

藍(lán)衫顯然有些驚訝。這些年來,謝之瀾一向目中無人,從未見他對誰這般“有興趣”過。

很快,慕若安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全貌。說起來并沒有多少戲劇性,只是一場宮宴結(jié)束后,德妃回到永寧宮休息,沒過多久便突然腹痛難忍。整個皇宮都被驚動了,大半夜召喚太醫(yī)緊急入宮,最終診斷出來這次流產(chǎn)是由中毒引起。

短時間內(nèi),后宮徹查了德妃所有日常用品,但卻一無所獲。直到一個小宮女發(fā)現(xiàn)花園中一只懷孕的母貓暴斃,才讓人意識到,毒性源自當(dāng)晚宴會上喝剩的茶水。

原來是那只貓誤喝了宴會撤下來的殘茶。

這件事對外只說是食物中毒,導(dǎo)致參與宮宴的大臣及其家眷全都人心惶惶,擔(dān)心牽連自身。奇怪的是,整場宴會唯有德妃一人出事,其余人都安然無恙。

真是怪哉。

“宮里除了德妃娘娘還有其他嬪妃懷有身孕嗎?”慕若安邊想邊脫口而出。按這種推理,最直接的原因顯然是后宮爭斗??墒恰瓰槭裁炊灸軌蛳碌萌绱司珳?zhǔ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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