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說到這里,停了一下。徐貴妃見狀,輕輕端起茶杯,淡淡地說:“繼續(xù)?!?/p>
“不過沒想到,崔家內(nèi)部出了問題,那天除了崔大小姐離開過外,沒有人走出那座山。”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說,是崔若溪把人帶走了。
“哦?”徐貴妃語氣里透著幾分寒意,她上下打量了白城一眼,眼神里帶著嘲諷:“所以你的意思是,崔家的崔若溪把司徒沉淵給放走了?”
白城硬著頭皮答道:“臣覺得,應(yīng)該是這樣的?!?/p>
徐貴妃冷笑一聲,瞥了白城一眼,聲音冰冷:“竟然做不好這種事的廢物?!?/p>
白城一愣,不敢頂嘴,只好低下了頭。不過,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卻緊緊攥成了拳頭,顯然是氣極了。
“母妃?!比饕姲壮潜贿@樣對待,有些不滿,皺著眉頭說道:“明明是司徒沉淵太狡猾,勾搭上了崔家大小姐!這事不怪白城哥!”
“亂說!”徐貴妃本就心情不佳,聽三公主這么維護(hù)白城,更生氣了,伸手指著三公主的額頭責(zé)備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白城哥哥,他也配得上?”
白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
皇陵中。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悉心治療,蘇暖云終于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迷迷糊糊地醒來時,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司徒沉淵。
司徒沉淵那張帥氣的臉在她面前放大了許多,嚇得蘇暖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聲音沙啞地說:“殿……殿下……”
司徒沉淵非常不悅地看她一眼,還沒等她說話,就把一杯水遞到她的手里。
“喝了?!?/p>
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上也沒力氣,蘇暖云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不能違抗司徒沉淵,于是把水喝了下去,然后茫然地看著司徒沉淵。
“你還敢看著孤?”司徒沉淵冷笑道,咬牙切齒地說:“誰讓你昏迷這么久?你記住,你是孤的人,除非孤要你死,否則你不準(zhǔn)死!”
要是她真的沒命了,司徒沉淵難道還能去找閻王爺搶人?
這個念頭在蘇暖云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看到司徒沉淵生氣的樣子,不敢說出來,只是輕咳了一聲,聲音嘶啞地說:“殿下您看,奴婢這不是回來了嗎?”
這句話讓司徒沉淵稍微舒展了眉頭,他瞇起了眼睛,身體往后靠了一點,溫和地說:“算你還識相?!?/p>
蘇暖云笑了笑,默默地往后退了一些,對司徒沉淵露出討好的笑容。
司徒沉淵揮手,一位大夫便過來為蘇暖云診治。
確定蘇暖云身體無恙后,司徒沉淵心中才感到一絲安心。
但他表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沉著臉問道:“在你眼里,孤是一個毫無實力的廢人嗎?”
正在喝水的蘇暖云聽到這話差點把嘴里的水噴出來。
剛從大病中恢復(fù)過來,蘇暖云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趕緊辯解:“怎么可能呢?殿下英明神武,在我心里簡直就是神一樣存在,怎么會讓您誤會呢?”
然而,司徒沉淵的臉色依舊十分陰沉:“既然你不這么認(rèn)為,為什么要沖在孤的前面?你只是一個女人,竟想替孤?lián)跷kU?”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這個話題,蘇暖云松了一口氣,至少保住了小命。
既然是這樣的話,她就暫時安全了,對著司徒沉淵露出一副順從的表情,極力贊美道:“殿下您英明神武,就算是小小的傷害,奴婢都不愿意讓您受。所以說,這是奴婢本能的反應(yīng)?!?/p>
但這次,司徒沉淵不僅沒有被打動,反而臉色越發(fā)陰沉,瞇著眼盯著蘇暖云,惡狠狠地說:“孤說了不行就不行,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許擋在孤前面,懂了嗎?”
仿佛搖頭就會立刻死去一樣。
蘇暖云嚇壞了,連連點頭。司徒沉淵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平靜地說:“你最近好好養(yǎng)傷,再過幾天我們就回王城?!?/p>
回王城?
蘇暖云怔了一下,按照劇情發(fā)展,司徒沉淵這段時間應(yīng)該在這里休息,同時培養(yǎng)勢力并與崔若溪發(fā)展關(guān)系,為什么突然要回去?
他回去了,崔若溪怎么辦?
不過這些話,蘇暖云不敢當(dāng)面和司徒沉淵說,只好等到司徒沉淵離開后,悄悄地去問身旁的侍女:“最近,殿下見過崔小姐嗎?”
這侍女是從鎮(zhèn)上買的,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無奈地說:“小主,這幾天殿下除了處理公務(wù),就是來看望您,哪有時間見別的姑娘啊?!?/p>
這侍女雖然不是特別了解內(nèi)情,但卻是個機靈人,猜測蘇暖云是在吃醋,于是幫她解釋道:“小主地位雖不高,但殿下喜歡你啊,不用擔(dān)心。什么崔小姐,奴婢根本沒見過?!?/p>
蘇暖云臉色煞白,猛地往后靠,顫抖著說:“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一定是因為她拿走了玉佩,改變劇情才會變成這樣。
如果因為她的行為破壞了司徒沉淵和崔若溪的發(fā)展,她一個小炮灰還有活路嗎?
相比蘇暖云對司徒沉淵與崔若溪之間感情的小心翼翼,此時的三公主因和親之事更為惱火。寺廟那邊沒有一點消息,探聽的人都說那位貴主似乎快要不行了,甚至連皇上也已經(jīng)放棄了,準(zhǔn)備讓三公主前往。
徐貴妃氣憤至極,多次向皇上吹枕頭風(fēng)。
然而皇上畢竟是皇上,比起父女情感,朝堂之事顯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