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云差點兒就開口邀請崔若溪進(jìn)宮住了,如果不是司徒沉淵瞪了她一眼。
“是嗎,看來蘇選侍很受歡迎。”司徒沉淵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也沒有再多停留:“我還有事,先走了?!?/p>
“……殿下!”崔若溪一臉的不滿。
這走向怎么有點怪?為什么現(xiàn)在司徒沉淵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反而好像對蘇暖云更感興趣?
“哦,對了?!北凰缓?,司徒沉淵還真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來,溫和地看向崔若溪說道:“不知道崔小姐兩天后有沒有空閑?如果有空的話,我在一品樓等你?!?/p>
“有空!”
她就說嘛,現(xiàn)在的注意點應(yīng)該在自己身上,這樣才對!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隨后,司徒沉淵與匆忙趕回的崔大人寒暄了幾句,便帶著蘇暖云出門去了。沒想到兩人剛上馬車,蘇暖云就被司徒沉淵提著耳朵給拉近了臉。那張帥氣的臉近在眼前,但他的樣子卻顯得很生氣。
“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竟然敢替我說話,還說了我沒有說過的事?”
司徒沉淵在宮里知道蘇暖云竟用玉佩幫了崔若溪時,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不痛快,所以原本需要五、六天的事情被他迅速解決了,并且急忙過來就是想跟蘇暖云算賬的。
“誰給你這樣的膽量?”
這讓蘇暖云感到十分無奈。
明明是聽從吩咐去辦事的,怎么反倒被責(zé)怪了呢?這情況有點不合邏輯啊。
“殿下降罪,請您明說一下到底哪里不對?!碧K暖云滿臉委屈地解釋道,眼眸中含著些許淚光,輕聲請求著。
讓她講清楚?還有臉問自己!
這更加激怒了司徒沉淵,手上力道加大,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以前的她身材瘦弱得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但這段時間蘇暖云變得圓潤了不少,連臉都圓了許多。
本想教訓(xùn)一下,但是這么捏了幾下之后,心中的火氣瞬間少了許多。稍微松了口氣之后,他冷聲質(zhì)問道:“我叫你去崔家,什么時候說過讓你盯著崔若溪每天都干啥?何時又讓你告訴我那些事情?而且我什么時候承認(rèn)她是救命恩人了?”
您怎么能反悔呢?這些話之前都是您自己講過的呀!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但對方畢竟位高權(quán)重,而自己只是個小侍妾,即便錯了也是她自己的錯,不可能是司徒沉淵不對。
“是妾身擅自猜測了殿下之意,全是我的錯誤?!碧K暖云低頭乖乖認(rèn)了錯。
看到她誠懇的態(tài)度,司徒沉淵的情緒也平復(fù)了一些?!澳阒牢覀円ツ膬簡幔俊彼拖骂^看著她詢問。
蘇暖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就算玩猜謎游戲也不會想去猜這位的心思,這個可以敲掉別人牙齒當(dāng)手飾的男人,在她心中已經(jīng)被定為非常可怕的變態(tài)了。如果能猜透對方的想法,豈不是代表自己也會變成同類了嗎?
“帶你見一位對你來說相當(dāng)熟悉的人?!彼就匠翜Y神秘地說了一句。
熟人?
經(jīng)過思考,除了已經(jīng)死去的孟蓮蓮、柳選侍,剩下的就是崔若溪和二皇子與五公主等人。
但從目前的關(guān)系看,似乎都不是他會特意見面的那種。
會是誰呢?
“想不出來?”司徒沉淵此時的心情明顯好轉(zhuǎn),笑著問道,“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聽完她的分析,蘇暖云還是沒能給出答案,只表示真的不清楚要去見誰。
“見到就知道了。”
最終馬車停在一個偏僻的老廟前。下車那一刻,蘇暖云懷疑是不是因為惹惱了司徒沉淵才會被帶到這里暗殺。
所幸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只是被招呼進(jìn)入寺廟內(nèi)部。里面什么都沒有,只剩些破桌爛椅以及一大片空曠的空間。由于沒有任何裝飾,這里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
走動間不知踢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脆響聲?!斑@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危險情況,萬一踩到什么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倍厒鱽硪粋€涼薄的聲音提醒著。
嚇得連忙確認(rèn)了一下腳下物體并非骨頭之類的東西,“殿下,這是怎么回事?要是不滿意我的表現(xiàn),罵兩句或者直接處罰都可以理解,但請別這樣做吧......”拋尸兩個字始終沒說出來,怕引發(fā)不必要的聯(lián)想。
聽到這話,司徒沉淵輕笑一聲回答說:“胡亂猜測什么呢?帶你來這里是要見一個人,而非將你遺棄在這里。除非你想擺脫這份差事不再跟隨我?!?/p>
今天算是徹底得罪他了,否則一路上為何總拿自己開涮?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進(jìn)一步詢問之際,突然有個身影竄出,緊緊抓住她的大腿喊起來:
“云兒!”
蘇暖云嚇得大叫出聲撲向身邊唯一的依靠——司徒沉淵,后者并沒有推開懷中溫香軟玉般的人兒而是踢開了地上那個糾纏者?!霸苾壕任?!我是你哥啊!”
眼睛一下子睜得很大:原來此人就是原著里的兄長,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