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醫(yī)妃:紈绔王爺糾纏不休》第四十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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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發(fā)布時間:2025-03-03 18:26:01      字數(shù):3409字

街道上尖叫聲四起,那獒犬看起來異常兇猛,再加上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女孩被那體型龐大的獒犬撲倒在地,她的手臂還被巨犬死死咬住……

“完了完了……”殷顧罔長嘆一聲,連連搖頭,“這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顧子行卻瞇著眼睛觀察了好一會兒,忽然拍手道:“她戴著護具呢!雖然被獒犬撲倒了,但她趁機靠近了那巨犬,讓巨犬明白她并沒有惡意。動物的感知很敏銳,一旦它們確定你不會傷害它們,就會愿意信任你。”

殷顧罔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覺得這話聽著耳熟呢?好像魏家那位小姑娘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來人!”顧子行沖著雅間外喊道,“快去打聽一下,那個對付獒犬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還沒制服呢!她不是還被獒犬咬著嗎?”殷顧罔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顧子行卻滿臉笑容,“您瞧,再過一會兒,那獒犬肯定會松口。這位姑娘既有膽識又有智謀,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郧霸趺礇]聽說過京城有這么厲害的姑娘?”

他說著話還不停搓手,顯得迫不及待,似乎想要盡快結識對方。

殷顧罔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一陣頭疼……

他把顧子行約出來,本想讓他對魏令儀產(chǎn)生反感,進而退掉婚事!

可現(xiàn)在事情偏偏反過來,顧子行居然對那個奮不顧身沖向獒犬的丫頭贊不絕口?

“您看,怎么樣?那巨犬服了吧!”顧子行激動地扯住縉王的袖子。

他完全體會不到縉王爺此刻惆悵又無奈的心情。

女孩從地上一躍而起,輕輕拍了拍獒犬的腦袋。

獒犬低聲咆哮,似乎對她的舉動充滿了嫌棄,但并未再次攻擊她。

街頭隨即爆發(fā)出陣陣歡呼喝彩的聲音,隱約能聽見大家都在夸這個姑娘勇敢果斷。

“護具都被咬破了?她是不是受傷了?”殷顧罔突然皺眉。

顧子行瞥了他一眼,“王爺觀察得倒是仔細,隔這么遠都能看清……”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縉王爺轉(zhuǎn)身準備跳窗出去。

他趕緊伸手拽住王爺,硬是把人拉了回來。

“王爺這么冒失過去,恐怕會嚇到那位姑娘。等打聽清楚她是哪家小姐后,咱們再一起登門拜訪!”

顧子行笑嘻嘻地說:“而且您看護具上沒有血跡,雖然咬破了,但應該沒傷到皮肉。”

殷顧罔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盯著顧子行。

顧子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怎么了?”

“這樣一個強悍的女子,七郎你喜歡嗎?打算娶回家當媳婦兒嗎?”殷顧罔沉著臉問道。

顧子行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王爺說笑了。我看那姑娘動作麻利,心思果敢,而且有勇有謀,我正在考慮能不能把她推薦進軍衙效力。您也知道,太子最近有意招攬人才……”

他笑了笑,沒在太子的話題上繼續(xù)深入,而是轉(zhuǎn)而說起自己。

“我已經(jīng)有婚約在身了,除了父母安排的婚姻,我沒有別的念頭?!?/p>

顧子行不明白自己哪句話惹得縉王殿下不高興了。

殷顧罔硬是命令尚武攔住了手下,不讓去打聽那姑娘的身份。

“好,王爺說不打聽就不打聽!今天能見到這么精彩的場面,多虧王爺把我從軍衙里叫出來?!鳖欁有谐N王拱了拱手,“我請王爺喝酒!”

殷顧罔黑著一張臉,心里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怎么偏偏挑現(xiàn)在去找顧七郎?早干嘛去了?晚點不行嗎?

這下倒好,反倒讓顧七郎先碰上了魏令儀!

也不知她那只胳膊到底被咬傷了沒有?

貢布明明關得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從籠子里跑出來?她的家人會不會因為這事再罰她一頓?

從茶館出來后,顧子行就開始張羅,把一群平日玩得不錯的年輕人招呼到一起。

大家聚集在酒樓里,熱熱鬧鬧地坐了一桌,菜也上齊了,酒也倒?jié)M了??梢箢欂鑵s總有點魂不守舍,原本劃拳從來沒輸過的他,今天居然連輸了七局!

“王爺這是咋了?今天狀態(tài)不太對啊!”大伙兒開始起哄。

“嘿嘿!本王不過是放水罷了!先讓你們高興高興!”殷顧罔冷哼一聲,“接下來本王可要認真了,你們都給我做好準備吧!”

他擼起袖子,心里卻忍不住嘀咕:那丫頭這么機靈又膽大……應該能照顧好自己,不至于出什么事……吧?

然而此時,勇敢又機靈的魏令儀正被罵得體無完膚。

魏老夫人把她知道的所有惡毒詞語翻來覆去用了一遍,就連那些侮辱人的說法也毫無保留地砸到了魏令儀頭上。說起來,其中還有不少話簡直是把自己這位當祖母的老太太捎帶著罵了進去――但誰管這些呢?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罵了多少污言穢語。

魏令儀牽著剛套上鎖鏈、躁動不安的貢布,低著頭站在二門外挨訓,臉上毫無表情,仿佛風雨中挺立的一棵小樹。

“瞧瞧她,看看這姑娘的臉皮有多厚!簡直就是個土包子,一點廉恥心都沒有!我就是對著塊木樁罵,還能把它罵得羞得不敢抬頭呢!”

魏老夫人舉起拐杖,直指魏令儀:“你們看看,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祖母究竟想要小女怎么做?”魏令儀無奈嘆了口氣。是要她哭嗎?還是跪下來求饒?

可是師父早就教過她,眼淚是世間最沒用的東西。

“呵!你問我想讓你怎樣?就憑我這個老太婆敢叫你如何?你那么厲害,把那狗崽子折騰亂叫,害得軒兒挨了一頓毒打!三十板子??!你說說,你怎么不去試試看?簡直就是個掃把星!自從你進了我家門,就沒帶過一件好事!”魏老夫人唾沫橫飛,竟然還噴到了魏令儀臉上。

魏令儀忍了又忍,才強壓住伸手擦臉的沖動。

“看來真的該教訓你一頓,給你點顏色瞧瞧!”魏老夫人揮起拐杖,狠狠朝她腦袋敲過去。

魏令儀身子一側,險險避開了攻擊,可老夫人用力過猛,差點摔個踉蹌,栽下臺階。

“你還敢躲!再來人……”

“孫女當然可以站著不動,但害怕貢布受驚會失控咬人?!蔽毫顑x往前跨了一步,靠近貢布身邊。

只見那條巨犬立刻站起身來,巨大的身軀宛如一頭小牛,鋒利的獠牙閃爍寒光,氣勢簡直像王者降臨。

“況且,它可不是什么‘狗崽子’,而是圣上的心頭肉?!蔽毫顑x平靜地補充道,“祖母若是不小心讓人把這話傳到圣上耳朵里,怕是要惹天大的麻煩哦?!?/p>

“哼!休想嚇唬我!這里內(nèi)外全都是魏家的地盤!”老夫人不屑一笑,瞪著眼環(huán)視四周,“你們都給我記住,誰能胡亂搬弄是非,重打五十大板,丟出門外喂野狗!”

院門里外一片寂靜,唯獨寒風刮得呼嘯作響,卻沒人敢吭聲回應一句。

“看見了嗎?”老夫人瞇著眼,打量著魏令儀。

只是那龐大的“黑毛怪”讓老夫人忍不住后撤了幾步,她身邊的婆子連忙上前,攙扶住了她,也堵住了老夫人想要脫口而出的一連串的污言穢語。

“你照看不周,害了軒兒,這是第一宗罪!你把這獒犬從籠子里放出來……你不要說,這絕對不是你自己做的,我不管是誰做的,你負有監(jiān)管不力的責任!這是第二宗罪!來人呀,把二小姐帶去祠堂,重罰五十鞭!”

“汪!”貢布咆哮了一聲。

老夫人渾身一抖,家仆們沒有一個敢上前。

“真是狗仗人勢!”老夫人咬牙道,“你把獒犬送回去,關進籠子里,再去祠堂領罰?!?/p>

魏令儀微微一笑,“怕是不行。”

“你說什么?!”老夫人臉色一變,“翻了天了!你跟我這說一不二的老婆子說不行?”

“貢布日日需要喂養(yǎng),且圣上的指令是,一個月的時間,貢布要訓練有素,能隨駕秋獵?!蔽毫顑x不慌不忙道,“一個月時間本就緊張,若是孫女挨了打,只怕更無法馴養(yǎng)。到時候耽誤了功夫,怕圣上還要怪罪?!?/p>

“怪罪?打不死你才好呢!”老夫人低聲罵道。

“祖母若是不擔心父親的仕途,孫女甘愿領罰。”魏令儀一句都不愿多說,拉著貢布轉(zhuǎn)身就要走。一頓鞭子而已,她吃得住。

“慢著!”

魏令儀腳步不停,老夫人卻是怕了。

會影響她兒子的仕途呀……乖乖,為了一條狗,不值當!

“家法免了!你就在這兒跪著!好好反思!”老夫人哼了一聲,“誰都別來說情,跪兩個時辰,我夠?qū)捜柿?!?/p>

說完,老夫人帶著人揚長而去,卻留了個老嬤嬤在這兒盯著。

魏令儀皺了皺眉,若想免了這責罰,她并非沒有辦法。

只是罰跪……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毛毛雨啦!她連掙扎都懶得爭了。

她屈膝跪在冰冷的青磚地上。

貢布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離她遠了點兒。過了一陣子,不知它是怎么了,又主動湊了上來。

碩大的腦袋拱了拱她的膝蓋,力道大的差點把魏令儀拱翻過去。

毛烘烘的大腦袋,讓魏令儀的心都跟著柔軟了幾分,昏黃的燈光下,少女的臉龐也柔和了幾分。

“是誰把你放出籠子的?”她抬手摸摸獒犬的脖子。

獒犬躲開。

“你脾氣可真臭?!蔽毫顑x笑道。

“不許說話!罰跪呢,二小姐當這里是茶鋪?”嬤嬤嚴厲道。

“汪――”貢布沖著嬤嬤齜了齜牙。

嬤嬤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

“不過也是件好事兒……雖然叫你惹了禍,好在你沒有亂咬人,你在西番的時候,就受過訓的對吧?只是你不喜歡京城這里的環(huán)境。沒有廣闊的草原,沒有叫你追逐的牛羊。”魏令儀抬手,摸了摸它的頭,在獒犬發(fā)怒之前,又極快的收回了手,“其實你只是寂寞了,對不對?你想念以前的家,想念以前的主人……”

嬤嬤忍不住從月亮門那探出頭來,皺眉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

這二小姐怕不是個傻子?哪有人跟狗說話,還說的這么起勁兒的?

可細細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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