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秋,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打算讓你二叔出來?”蔣玉珍突然停住了哭泣,愣愣地看著陳懷秋,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陳懷秋并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淡淡地說讓她先回去休息,反正再怎么鬧也解決不了問題。
蔣玉珍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便高高興興地回家了?,F(xiàn)在就等辦事處放人了。
蔣玉珍走后,陳懷秋才安心去醫(yī)院,路上也在仔細考慮是否真的要讓二叔出來。如果不放他出來,那二嬸肯定會繼續(xù)騷擾陳志強,他們的好日子肯定就沒指望了。唉……真是讓人頭疼。
在走進病房前,陳懷秋把這些煩心事都拋在了一邊,不想讓曾旭東跟著一起煩惱。早上曾母有事提前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曾旭東的身體恢復(fù)得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慢慢地走動了,但仍然需要人攙扶著。陳懷秋個子不高,撐著高大的曾旭東還是挺吃力的,好在曾旭東受傷的部位不是腿。
“懷秋,聽說你把你二叔送到辦事處了?”曾旭東剛從曾母那兒聽說這事時還很吃驚。
因為他而把親二叔送過去嗎?陳懷秋知道這事遲早會被他知道,笑了笑,“二叔做的事太出格了,這種人就應(yīng)該受到法律制裁?!?/p>
“可是你父親那邊……”曾旭東擔(dān)心懷秋沒法向她的父親交代。雖然他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內(nèi)心卻十分細膩,特別是對懷秋的事情特別關(guān)心。
陳懷秋輕輕嘆了口氣,笑得很勉強,“暫時拘留只是臨時措施,總不能一直關(guān)著。其實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就這么待下去!”
“我爸會支持我的決定,但他最近心臟不太舒服,二嬸這兩天頻繁地找他鬧,我怕這樣下去會影響他的健康?!?/p>
“說的也是?!痹駯|點點頭,見陳懷秋的眼神復(fù)雜起來,不禁伸手輕拍她的手背,“前幾天你說身體不舒服要做檢查,既然我現(xiàn)在好多了,我們今天下午一起去醫(yī)院查一查吧?”
“不用啦,說身體不舒服那是騙你的?!标悜亚镄睦锔械揭唤z溫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男人還會記掛著她。
陳懷秋本來就長得很漂亮,現(xiàn)在低著頭淺笑著,別提有多迷人了。
曾旭東的眼神變得更深了,努力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
“旭東,我們來個孩子吧?”陳懷秋突然說的一句話,讓曾旭東愣住了。
孩子?什么孩子!曾旭東心里還是一團霧水。
看到男人不說話,陳懷秋著急起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懷秋!你,你是說要和我生孩子嗎?”曾旭東回過神來,語氣中滿是激動,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陳懷秋剛才那句話其實是一時沖動才說的,現(xiàn)在看到曾旭東這么認真的反應(yīng),有點不好意思了,開始后悔,“沒,我不要和你生孩子!”
“你剛剛分明說的是要和我生孩子!”曾旭東一把抓住陳懷秋的手腕拉到胸前,怎么可能不激動呢?原本以為懷秋并不想好好過日子,結(jié)果自己是想多了。
陳懷秋的臉蛋紅彤彤的,嬌嗔地看著他,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手,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松開!曾旭東的心情難以用語言表達。
他還記得三年前第一次遇見陳懷秋的情景。那天工廠放假,他在回家的公交車上遇到了一起小偷事件。
作為一個男子漢,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行動時,一個小姑娘忽然沖出來阻止了那個小偷。
小偷還沒有動手就否認了,陳懷秋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因為她覺得無法說清楚事實。
曾旭東沒想到全車的人都不敢指認,這個小姑娘卻敢站出來,這讓他有些佩服她的勇氣。
最終,小偷被送到了派出所,曾旭東還特意為她做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