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下午打完點(diǎn)滴再出院,陳緋卻急不可耐,軟磨硬泡了半天終于在上午就把點(diǎn)滴打完了就走人了。
“總算自由啦!”一走出醫(yī)院大門,陳緋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等會兒咱們?nèi)コ曰疱伆?,我真的餓慘了,饞得我快受不了了!”她提議道。
何星窈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陳硯深翻了個白眼,“沒出息的家伙。”他轉(zhuǎn)頭問何星窈:“你呢?想去哪里吃?上次不是說過找個時間再聚嗎?既然今天陳緋出院了,不如我們就慶祝一下?”
何星窈笑著看了陳緋一眼,答道:“也好,那咱們就按照緋緋的意思去吃火鍋吧。你們決定地方就好?!?/p>
“沒問題,我知道哪兒的火鍋既高檔又美味。價錢越高自然就越好吃?!?/p>
啊,這樣子……何星窈本想說不必這樣奢侈,但是車已經(jīng)開出去了。
罷了,只要她們開心就好。
一路上,陳緋說得停不下來,似乎恨不得把她知道的所有好餐館一次講個遍。
另一邊,何星窈悄悄給余淮舟發(fā)了條微信:“中午和朋友們出去吃,不在家吃了?!?/p>
對面幾乎是秒回:“跟陳緋一塊兒吃飯嗎?”
何星窈回答:“對?!?/p>
余淮舟又問:“有其他人一起么?”
何星窈:“……”沒接茬。
對方繼續(xù)說道:“到地方后告訴我位置?!?/p>
何星窈沒有立即回應(yīng),不久他們便抵達(dá)目的地。
盡管聽說過這家餐館,但當(dāng)他們站在店門口時,何星窈還是被其奢華的裝飾震驚了,簡直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家頂級酒店。
興奮不已的陳緋拉著大家進(jìn)去,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迅速找到位子坐下。
“記得選清淡一些的鍋底。”何星窈輕聲提醒。聞言陳緋先是愣了愣,接著露出笑容,“嗯嗯,總比醫(yī)院那些強(qiáng)太多啦?!?/p>
天天吃些毫無味道的食物,讓她整整瘦了一圈!
嘴上雖調(diào)侃妹妹,但行動上陳硯深卻叫服務(wù)員把菜單上的每個品種都點(diǎn)了一份。
見狀的服務(wù)員驚訝道:“您確認(rèn)要這樣點(diǎn)嗎?”看著三位顧客中還有兩位看上去頗為瘦弱的女孩兒,怎么也想不到他們能吃完這么多。
只見陳硯深目光變得犀利起來,“需要我說第二次嗎?”
“不用不用,馬上給您上菜?!笔陶呲s忙說道,態(tài)度十分麻利。
通常來這里就餐的人非富即貴,可像這般出手闊綽的情況仍舊非常少見,估計(jì)是遇到大戶人家了!
片刻之后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佳肴,甚至因?yàn)橐粡堊雷訉?shí)在塞不下那么多盤子而臨時增加了小推車。堆積如山的食物高過半個人。
見狀,何星窈微微一笑,“你哥對你真是寵溺,真讓人羨慕?!?/p>
聽到這話,陳緋瞥了一眼前面坐著的人,隨口反駁道:“在國外待久了是不是糊涂了呀?老師沒有教你勤儉節(jié)約的道理嗎?”
陳硯深聳聳肩,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有錢嘛!想干嘛就干嘛!”三人歡笑聲不斷,氣氛融洽極了。
不過此刻,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全都被某個躲在暗處的人看在眼里。
“之前不是說好一起吃的嗎,怎么沒有等我?”正當(dāng)大家正享用美食之際,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同時一道影子籠罩過來。
何星窈抬起頭看向來者,“你……”
你怎么會在這兒?
但是何星窈瞅著余淮舟,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陳硯深。余淮舟一露面,這地方立馬充滿了火藥味。于是她改口說道:“我沒想到你會來。”
她明明沒給他發(fā)地址,他是怎么知道這兒的?
在何星窈驚訝的目光中,余淮舟從容地坐在了她旁邊。服務(wù)員迅速送上了一份餐具。
這時,余淮舟才悠悠地說:“你應(yīng)該清楚,我在你面前從來說到做到?!?/p>
何星窈:”……“
在他面前說這種甜蜜話,難道不尷尬嗎?陳緋正吃得津津有味,也饒有興趣地看著余淮舟,“你是余淮舟吧?久仰大名了,來了就一起吃吧,反正菜這么多,不吃也是浪費(fèi)?!?/p>
“既然是窈窈的朋友,當(dāng)然是客人?!标惓幧畹恼Z氣居然溫和了起來,“余先生別跟我客氣,我們?nèi)齻€從小就一起長大,我也算是窈窈的哥哥。我能看出她對你很信任,大家都不是外人,沒必要鬧得不高興讓她難做人?!?/p>
何星窈感激地瞥了陳硯深一眼。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相信你。”說著,余淮舟舉起杯子,“就用水代替酒,謝謝你之前幫過她。”
陳硯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余淮舟碰了杯,喝完之后說:“聽窈窈說是你們倆是朋友關(guān)系,不過作為朋友,這么說話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啊。”
他故意把“朋友”兩個字咬得很重。何星窈立刻感覺出了不對勁,連忙打著圓場說:“這些小事就別提了,陳硯深,你的菜好了,趁熱吃吧?!?/p>
他知道陳硯深和陳緋都是出于好意,擔(dān)心自己會被余淮舟給騙了。但實(shí)際上,余淮舟救過她好幾次命??磥硭谜視r間跟陳硯深好好解釋一下。
還好之后的氣氛還挺不錯。飯后陳緋當(dāng)著余淮舟的面,直接問起了他們的事來。
“買單?!?/p>
陳硯深揮了揮手,一個服務(wù)員立刻走過來,非常恭敬地鞠了個躬,說:“不好意思,您這一桌的賬單已經(jīng)付過了?!?/p>
“誰付的?”
服務(wù)員很有禮貌地指了指余淮舟:“這位先生剛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p>
何星窈和陳緋交換了一下眼神。
陳硯深倒是不生氣,反而笑道:“真是謝謝余先生了?!?/p>
他們兩個人表面看似和諧,但那種壓抑的氛圍讓何星窈一點(diǎn)兒也不想繼續(xù)待下去。簡單聊了幾句后大家各自散去,陳硯深和陳緋回家了,而何星窈則跟著余淮舟上車回家。
一路回來時,陳硯深臉色陰沉得很可怕,陳緋后來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何星窈和余淮舟之間怎么回事?他們在一塊住了多久了?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嗎?”
陳緋以為陳硯深是在關(guān)心她們,于是便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他講述了最近發(fā)生的事。
“窈窈跟家里翻臉了肯定回不了家,住我家怕不安全,所以她暫時住在了余淮舟那邊。雖然他看起來嚴(yán)肅了點(diǎn),但我看他應(yīng)該是值得信賴的人。”
聽到這里,陳硯深的臉色才稍微好轉(zhuǎn)一些,原來她是這么護(hù)著他,因?yàn)樗麑λ芯让鳎?/p>
“哼,只能說你不了解男人。不管怎么樣,女孩子怎么能一個人住在男的家里呢?;仡^我想辦法再租一套房給你們,要不干脆買個新房算了?!?/p>
陳緋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任性有錢的男人,“你說你還像是我哥嗎?幾年不見,不僅話多了還變得特別會揮霍!租這么多破房子干嘛,我換十份工作你就能給我買十套房?”
“我自己賺的錢我還不可以自己作主了?”
“那你那么多閑錢就拿給我存著給你娶媳婦用?。 ?/p>
陳硯深聽了這話只能無奈搖頭,眼里帶著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