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何靖雯瞬間瞪向秦獰,大聲喝道:“放開!”
李韻同樣對這家伙印象差到了極點。這種隨便亂碰人的行為,簡直沒一點教養(yǎng)!
秦獰知道自己剛才太心急了,只好松開手。
“對不起?!?/p>
聽到秦獰道歉,何靖雯壓根不吃這一套,直接說道:“你有手有腳的,干點正事不行嗎?非得在這兒裝神弄鬼,還是個騙子?”
“你知道她是誰嗎?”
秦獰認(rèn)真聽著,她在心里叫什么名字呢?
李韻拉住何靖雯,輕輕搖頭道:“算了靖雯,咱們走吧?!?/p>
何靖雯依舊不依不饒,說道:“小韻,這種人不能慣著!他膽子也太大了,敢招惹李家大小姐,簡直是不想混了!”
李韻卻苦笑著回應(yīng):“李家早不如從前了,少說兩句吧。”
何靖雯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捂住嘴點了點頭。
“喂,還沒告訴你們,她到底叫什么?”秦獰見兩人要走,連忙追問。
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實在讓人火大。
何靖雯立刻怒氣沖頂,喝道:“你連李家大小姐李韻都不知道?居然敢打她的主意,真是不要命了!”
李韻?
原來,她叫李韻啊。
還是李家的大小姐。雖然秦獰不清楚李家在唐淮的地位,但光聽名號就知道肯定不簡單,至少他已經(jīng)有了尋找的方向。
“對不起,李小姐。”
秦獰態(tài)度誠懇地向李韻道歉。
他心想,自己剛才那樣著急的動作,應(yīng)該把她嚇到了吧?
“沒事,就這樣吧?!?/p>
李韻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件小插曲,拉著還不甘心的何靖雯離開。
“李韻,總算找到你了?!鼻鬲熥旖菗P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既然已經(jīng)掌握了一部分關(guān)于李韻的信息,秦獰也沒必要繼續(xù)擺攤了。他收拾好東西,正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時,幾輛豪車飛速駛來,在不遠(yuǎn)處停下。十幾個穿著西裝的人迅速跑向秦獰。
這讓秦獰眉頭一皺,暗自嘀咕:不會真的被舉報了吧?
就算被人舉報,這陣仗也未免太大了點!
“秦天師!”
為首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神色焦急。
“嗯?”秦獰微微露出驚訝,“你認(rèn)識我?”
自己的樣貌十年前才公之于眾,能認(rèn)出自己的人不多,就連李韻都認(rèn)不出來,這家伙怎么知道的?
“秦天師,我是李王軍!”中年男子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急忙解釋,“今天來找您,是有事相求!”
他的疑慮在于,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傳說中的秦天師?
畢竟與十年前相比,相貌變化太大了。而且秦天師的名聲早已響遍淮水,怎么可能在這個地方賣藥?怎么看都不像有那個身份的人。
如果不是李王軍之前去過冥谷山拜訪,他也不知道秦天師已經(jīng)下山了。
冥谷山虛無縹緲,并不是隨便能找到的。李王軍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終于見到當(dāng)代掌門。
按照冥谷派的規(guī)矩,不上山者不予援助,泄露天機(jī)則會沾染因果。
如今在唐淮市只有一個傳人――秦獰。
李王軍不了解具體情況,但不得不遵從指引找到秦獰。
“什么事?”秦獰背負(fù)雙手站在原地,除了衣服普通了些,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李王軍低頭作揖,再次說道:“求求天師,救救我的女兒!”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天師白忙一場!”
“盡管我家業(yè)衰落了,但我愿意拿出全部家產(chǎn),只求換回女兒一條命!”
原本秦獰打算先去找李韻,不過既然有人主動找上門,不妨去看一看。
“家產(chǎn)就不必提了。你女兒到底怎么了?”
他對財富并不感興趣。
李王軍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恭恭敬敬遞到秦獰手中。
“秦天師,這是我可憐的女兒,她身患重病。我已經(jīng)找了無數(shù)名醫(yī),卻毫無辦法!”
說著,他還擦去眼角的淚水。男兒淚難得輕彈,看來,這個父親還蠻有感情的。
秦獰接過照片仔細(xì)端詳。
“什么?”
下一秒,他的內(nèi)心一陣震動。只見照片里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柔弱的身影。
那身影全身無力,狀態(tài)虛弱,容貌卻和剛見過的李韻極為相似,足足有九分相像!
簡直就是幾年前的李韻!
“她叫什么名字?”
李王軍急忙回答:“這是我的二女兒,名叫李蓉!”
“李蓉……李韻……”
秦獰低聲重復(fù)了一句,隨后把照片遞回去,嘴角微微翹起:“那行,帶路吧?!?/p>
面前這個情感深厚的男子,居然是自己未來的岳父!
“多謝天師!謝謝您!”
李王軍連連致謝,招呼秦獰上了車。
車隊很快消失在遠(yuǎn)處。
車上。
秦獰忽然開口問道:“你大女兒是不是叫李韻?”
“沒錯,秦天師認(rèn)識她?”李王軍略顯驚訝,謹(jǐn)慎回答。
“她成家了嗎?”
李王軍稍作猶豫,最終直言:“不瞞天師,小韻十年前訂過婚,但現(xiàn)在還未嫁出去?!?/p>
“訂婚?”
秦獰眉頭微蹙,難道李韻還有其他婚約?
他嘆了口氣,沒再多問,決定后面再慢慢查清楚。不過只要她還沒嫁人,那自己就有機(jī)會!
一路上,見秦獰沉默不語,李王軍也沒再說什么。
半小時后。
唐淮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重癥監(jiān)護(hù)室102房。
一名與李韻極其相似的女孩緊閉雙眼,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痛苦的表情寫滿整張臉。她的身體偶爾掙扎,仿佛正在承受巨大折磨。
醫(yī)生看著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對剛剛趕來的兩名女性說道:“兩位女士,病人的狀況非常糟糕,恐怕熬不過今晚了?!?/p>
李韻聞訊瞬間失色,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一般,眼淚奪眶而出。
“醫(yī)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捂住嘴,聲音哽咽地問。
醫(yī)生搖搖頭,歉意地說:“我們從未見過這種病癥,也無法治療。非常抱歉?!?/p>
“小蓉!”
李韻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整個人跪倒在地。
何靖雯嘆口氣示意醫(yī)生先行離開,然后扶住她的肩膀安撫道:“小韻,這就是命,別太難過?!?/p>
可李韻仍然不停地啜泣。
她望向病床上的李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小蓉,對不起,是姐姐沒用!”似乎想到了什么,李韻猛地抬起頭,說:“不,我還有辦法!”
何靖雯趕緊攔住她,勸道:“小韻,別信宋家的話。連醫(yī)生都沒轍的事,他們又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