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桐吃了秦獰給的丹藥,身體很快就恢復了。她覺得可能自己只是暈了一下,沒什么大事。可這兩人卻說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樣,很明顯是在糊弄她,想把她騙走。再加上她爸是商業(yè)大佬,家里有錢有勢,不少人眼紅得很,肯定想把她綁走。
李韻看她死死抓著門不松手,怎么勸都沒用,干脆放棄了。她拍了拍秦獰的肩膀,“算了,讓她走吧,我們先去采草藥?!?/p>
秦獰想到明天還得給高霆治病,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那株草藥,也沒繼續(xù)和高雨桐糾纏,打開車門就讓她走了。
等高雨桐離開后,兩人又開車往郊外趕去。天已經(jīng)黑透了,郊外比城里冷清得多,周圍全是工業(yè)區(qū),放眼望去一片荒涼。
“這么黑燈瞎火的,想找東西恐怕不容易啊?!?/p>
況且只有他們兩個人,要在這么大的地方找一株草藥,簡直像大海撈針。
秦獰卻不擔心,從車上拿了一把手電筒遞給李韻,隨后兩人一起往樹林深處走去。那株藥草只生長在特別潮濕陰暗的地方,肯定是藏在林子深處那些見不到陽光的角落里。
“你別走太遠了,跟緊我。”秦獰一手拉著李韻,一手拿著手電筒照路。
李韻有點憂心忡忡,感覺今晚估計得折騰到天亮??吹嚼铐崬樽约翰傩牡臉幼?,秦獰忍不住笑了起來,最后還是告訴了她實話:“其實沒那么難找,我在冥谷受過訓練,能靠氣味分辨藥草。”
李韻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真的假的?光靠聞味道就能知道是什么草?”
“真的?!?/p>
秦獰見她不信,便閉上眼睛讓她隨便找些草來測試。
“芍藥。”
“蒲公英?!?/p>
“百合葉子?!?/p>
試了幾次后,李韻徹底信服了。“你早說嘛!這樣看來也不用我費勁找了,快開始聞吧!”
秦獰笑著點點頭,閉上眼睛一邊走一邊嗅著空氣中的味道,活像個正在工作的獵犬。
李韻用手電筒給他照亮前面的路,小心翼翼地牽著他慢慢往前走。
大概找了半個多小時,秦獰突然停下腳步,“找到了,在右邊?!?/p>
李韻立刻把手電筒的光打向右邊,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植物。
“你就站在原地負責給我照亮就行?!?/p>
“好?!?/p>
秦獰走過去,摘了幾株藥草,借著李韻的手電筒光線仔細看了看,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確認無誤后興奮地說:“沒錯,就是這個!”
李韻高興地跑過來,“太好了!總算可以回去了!”
兩人相視一笑,收拾東西準備返回。這一晚的事情太多,忙得人精疲力盡。雖然采藥的時間不算太久,但處理高速公路事故耽誤了不少工夫,再開車來郊區(qū),又折騰回去,等回到李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回到李家后,秦獰讓李韻先去休息。
“今晚你不跟我一起睡嗎?”李韻嘴上不好意思,但實際上早已習慣了和秦獰一起睡。
秦獰沒有多解釋,只是手里拿著剛摘的草藥,“你先去睡吧,我處理一下這些藥草,待會兒再睡?!?/p>
“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李韻見他還忙,而自己的體力也撐不住了,就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
第二天早上,天空灰蒙蒙的,云層厚得不見一絲陽光,天氣說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壞。
秦獰和李韻吃完早餐后,帶上昨晚制好的草藥出發(fā)去高家。
“今天我來開車吧,你昨天都沒好好休息?!崩铐嵰话牙●{駛座的車門,不讓他坐進去。
昨天從郊外采完藥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半夜,李韻多少還能瞇一會兒,而秦獰卻一直在加工草藥,根本沒合眼。
看見李韻心疼自己的樣子,秦獰笑了笑,故意裝出精神飽滿的模樣,“沒事的,別擔心。”
“那你認得去高家的路嗎?”李韻一臉得意地反問。
秦獰搖了搖頭,乖乖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達高霆位于郊區(qū)的別墅。難怪昨晚高雨桐的車會在那種荒郊野外出現(xiàn)。
高家的大廳里聚集了不少人,足足有十幾個,有的坐著,有的站著,顯得焦急不安。
“說好的冥谷秦天師今天這個時候應該到了,怎么還沒來?”
“也許馬上就來了。”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如今高霆病重,大家雖然抱有一絲希望,但其實都心存懷疑。
要知道,現(xiàn)在的世道復雜得很,有些人總是趁機鉆空子,尤其喜歡假扮成所謂的高手混進大族中謀取私利。就像高家和冥谷之間的合作――秦天師今日必然會到場。然而,今天來的所謂“秦天師”已經(jīng)有三四個了,要么技術(shù)不行,要么行為不端,全都被人識破。這讓高家人越來越懷疑,真正的秦天師到底還會不會來了。
就在所有人都打算放棄的時候,秦獰出現(xiàn)了。
……
“您就是冥谷的秦天師?”一個高家人站出來詢問。
“正是?!鼻鬲煷┲胀ㄒ路砬閲烂C,舉止沉穩(wěn),倒是給人幾分可信的感覺。
李韻本打算低調(diào)一點,不想暴露身份,卻被別人認了出來。
“那位女的……看起來挺面熟的?”
“難道是李家的大小姐?”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聽到這里,李韻有點慌亂。她原本只是以助手身份來的,結(jié)果被認出身份,反倒畫蛇添足,引來了更多猜忌。畢竟幾個家族間利益相關(guān)聯(lián),互相防范是很正常的。
“這位該不會又是冒牌貨吧?還是李家派來的?”
“李家這是什么意思?”
李韻急得滿臉通紅,但又無法辯解。秦獰拉住了她的手,暗示她不要著急,依舊鎮(zhèn)定自若,對別人的質(zhì)疑毫不介意。他也并不需要誰求他來救人。
這時,一道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高雨桐從樓梯上下來了。當她看到客廳里的秦獰和李韻時,明顯吃了一驚。
“怎么會是你們倆?”
一個高家的婦女連忙問道:“雨桐,難道你認識這兩個人?”
“以前見過一次,至于他們是誰……”高雨桐皺了皺眉,顯然也摸不清為什么他們會出現(xiàn)在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