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來找你爸看病的秦天師。”
高雨桐皺著眉頭,心里有些懷疑。
那婦人以為高雨桐也在質(zhì)疑秦獰的身份,冷笑了一聲:“至于他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好說了。”
高雨桐確實對秦獰的身份存疑,但昨晚她回家后,去醫(yī)院復查了一番。
結(jié)果顯示,她的確遭遇了一場嚴重車禍,可身體恢復得特別好。
看來,昨晚真是秦獰救了她,而且他還給了她一顆靈丹妙藥。
要不是有冥谷傳人的身份,他哪能拿出那種東西?
高雨桐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吩咐傭人:“不是有秦天師的畫像嗎?快拿過來?!?/p>
“好的。”
……
畫像被取來了,大家圍在一起,把秦獰和畫像上的人對比。
“好像就是他?!?/p>
“還真有幾分像呢?!?/p>
高雨桐一言不發(fā),仔細比對著。最后,她確認,秦獰就是畫像上那個人。
“是他。”
再加上昨晚秦獰救了自己,高雨桐心里復雜萬分,但也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反對其他人。
“就讓他試試吧,現(xiàn)在也只有他能救我爸了?!?/p>
有人還想說什么,但被高雨桐打斷。
秦獰沒有理會他們的爭論,見他們決定讓自己醫(yī)治后,拿起藥包,帶著李韻去了高霆的房間。
高雨桐守在一旁,看著父親病重的模樣。只見秦獰取出銀針,在高霆身上的穴位不斷試探,偶爾還往高霆嘴里塞兩顆藥丸。
大約過了一個鐘頭,秦獰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怎么樣了?”
“沒事了?!?/p>
高雨桐緊張地盯著秦獰,聽到這話松了口氣。
“謝謝您,秦天師,剛才我們高家多有冒犯,實在抱歉?!?/p>
秦獰擺了擺手,沒再多說。
李韻一邊給秦獰擦額頭的汗,一邊心疼地看著他。
“咱們回去吧?!?/p>
要知道,秦獰從昨晚到現(xiàn)在,幾乎沒合眼,長途跋涉趕過來救人。
秦獰也沒打算久留,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帶著李韻準備離開。
可剛走到高霆房門口,就被高家人攔住了。
秦獰疑惑地轉(zhuǎn)身看向他們。
“你們什么意思?”
“秦天師,別急著走啊。我大哥還沒醒,萬一他醒不過來,我們該去哪兒找您?”
說話的是高霆的弟弟,顯然在高家地位不低。
他對秦獰的醫(yī)術(shù)還有些不信,怕高霆沒完全治好。
“沒錯,人還沒醒,萬一出了事,您可負不了責?!?/p>
“說不定是治不好了,他這是想趕緊跑吧?!?/p>
旁邊傳來高家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房間里很靜,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鉆進秦獰和李韻的耳朵,聽著刺耳得很。
李韻火氣上涌,剛想發(fā)作,被秦獰一把拉住。
“再給我?guī)追昼??!?/p>
只見秦獰二話不說,又掏出一顆藥丸,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顯而易見是上品。
等高霆吞下后,不出三秒就醒了。
“真醒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p>
眾人啞口無言,再沒人敢發(fā)出疑問。
高霆醒了幾秒鐘,喝了口水又睡著了。
不過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人再質(zhì)疑秦獰的本事了。
好在秦獰也不計較這些。
“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高家人不敢阻攔,紛紛賠笑著回應。
“當然可以,秦天師這邊請?!?/p>
但他們依然不肯輕易放人,將秦獰和李韻請到客廳招待。
桌上擺滿了精美的點心和昂貴的茶水,但秦獰看都沒看一眼。
李韻礙于自己的身份不便發(fā)作,但內(nèi)心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秦獰也看出來了,也不想跟高家繼續(xù)糾纏。
幾番推辭后,秦獰還是執(zhí)意要離開。
就在兩人快走到高家門口時,高霆的弟弟追了出來。
他擋在車前,手里拿著一個信封。
“秦天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對比剛才的冷臉相迎,如今見到秦獰的實力后,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格外熱絡。
秦獰心里滿是不屑,根本瞧不起這些人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模樣。
他一眼就能看出高霆弟弟的面相藏著不少秘密,更何況這信封里的分量非同小可。
在他眼里,他的醫(yī)術(shù)無法用金錢衡量,如今他們拿出這筆錢,無疑是輕視了天師的身份。
耐性耗盡,秦獰直接將信封遞了回去。
“不用了,這錢你帶回去吧?!?/p>
一般人在收到饋贈時都會假裝推辭一番,然后收下。
高霆的弟弟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還以為秦獰是在客氣。
故作神秘的笑容掛在臉上,硬是把信封塞進車里。
“秦天師客氣了,請一定賞臉,坐一會兒再走吧。”
眼看這人還不識趣,甚至在變相羞辱自己,秦獰當場把車里的信封丟了出來。
“今天到高家救治高霆,已經(jīng)是完成之前的約定。以后如果沒什么重要事情,咱們就互不相擾?!?/p>
他沒了耐心,語氣果斷,不留余地。
高霆的弟弟頓時慌了神,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天師。
秦獰瞇著眼打量他,心里琢磨:
這家伙的面相不一般……還挺有趣的。
“這……這……天師,有話好說嘛,是我們高家哪里招待不周了?”
高霆的弟弟一頭霧水,尋常人喜歡錢,送錢反而惹人生氣?
殊不知,普通的醫(yī)生也許會高興接受這筆財富,但在冥谷傳人眼中,這種做法無疑將他當作一個貪利之徒看待。
貶低了他的身份。
要明白,并非隨便誰都可以成為冥谷天師的繼承者。
秦獰不愿再多與這些人糾纏,直接坐上車駛離。
“誒!秦天師,您慢點走啊,再坐會兒!”
高霆的弟弟拉著車窗不放,企圖挽留,終究沒能留下秦獰的身影。
高家其他人匆忙跑出,看見車子遠去,滿腹懊悔。
“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我還想讓天師幫我看看……”
高霆的弟弟滿臉后悔,清楚冥谷的傳承者向來難以結(jié)識。好不容易撞上了機會,卻一句話沒說盡興便匆匆離開。
真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