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一座安靜的公園里,秦獰正全神貫注地練習(xí)功法。最近怪事一件接一件,他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所以修煉更加不敢放松。
早上李韻確實問起昨晚的事情,秦獰只挑了一些能說的部分告訴她。
聽完之后,李韻慶幸這事沒發(fā)生在李家,但真的就能保證李家一直沒事嗎?
想到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雖然還沒波及到自己身邊的人,但還是要多加小心。練完功后,他打算煉制一些有用的藥物,以防萬一。
至于工地上的問題,秦獰和李韻已經(jīng)一起處理妥當(dāng)了。李家的工地很快就恢復(fù)施工,而旁邊的宋家工地卻一直毫無進展。
宋家那邊,宋兆新聽說李家之前的工人鬧事已經(jīng)被平息下來,工地正在正常進行,心中十分不悅。
“工地的事情沒搞砸,那秦天師呢?孔仙師對他動手了嗎?”宋兆新問道。
旁邊站著的秘書低聲回答:“那個秦先生看起來也沒什么事。”
宋兆新頓時火冒三丈,抬起手重重拍了一下茶幾,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他滿臉怒容,氣急敗壞地吼道:“那個孔仙師居然一件事都沒辦好?”
“是的,而且那位孔仙師現(xiàn)在人也找不到了?!泵貢^續(xù)匯報,頭都不敢抬。
宋兆新被氣得肝都快炸了,事情沒辦成也就罷了,還白扔了一百萬進去。
簡直是個廢物!
他憤怒地抓起電話,撥通了天蘊另外一個人的號碼。
對方剛接通,宋兆新就冷聲開口:“你們天蘊就是這么辦事的?交代給你們的事一樣沒辦成,我花錢消災(zāi),結(jié)果災(zāi)沒消掉,把錢給我退回來!”
對方卻不緊不慢地回答:“那個孔先生是以個人名義交易的,這錢也沒到我們手里,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p>
說得好像真的一干二凈似的。
宋兆新聽了更是恨得牙癢癢,哪里會相信他們真是清白的。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們要是敢耍賴,就不怕我把你們的事抖出來?”
他可不想錢打了水漂,只能先用這種方法逼他們還錢。
沒想到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回敬道:“以往跟宋先生的合作都是你情我愿,大家商量著來的。我們向來以客戶為重,對客戶的隱私絕對保密。不過宋先生如果想公開,我們當(dāng)然也不會攔著?!?/p>
這話聽起來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意思是讓他別亂來。
宋兆新這幾年和天蘊做的那些交易,沒一件是見得光的勾當(dāng)。他自然明白,此時自己和對方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如果真翻臉,那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想到這里,他惱羞成怒地掛斷了電話,又狠狠踹了一腳桌子。
站在一旁的秘書大氣都不敢出,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說道:“老板,之前不是還有個暗網(wǎng)……”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宋兆新。那個暗網(wǎng)是他無意中得知的地方,據(jù)說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他立即起身朝書房走去。
當(dāng)天晚上,某暗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一條懸賞消息,在圈子里掀起了軒然大波――目標(biāo)是唐淮市李家的秦獰,賞金高達三百萬!
這筆豐厚的獎金吸引了無數(shù)人,有的已經(jīng)開始秘密策劃行動,有的甚至已經(jīng)買好了車票趕往唐淮市。
這些人都對這三百萬志在必得,同樣也對秦獰的性命勢在必得。
然而,秦獰對此毫無察覺,甚至連宋兆新恨他入骨、想要除掉他的決心也不知道。
此刻,他正陪著李韻在夜市吃燒烤。
兩人因為忙于工地的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單獨出來約會了。今晚剛好有空,他就提議一起出來宵夜。
他們坐在攤位上等著,李韻突然開口:“我想喝飲料?!?/p>
秦獰聽后站起來準(zhǔn)備去拿,卻被李韻喊住了,“我不想喝那些,我要百香果雙響炮果茶。”
秦獰不太理解飲料還有什么區(qū)別,但還是笑了笑,無奈地說:“小饞貓?!?/p>
李韻吐了吐舌頭,“略略略~”
秦獰忍俊不禁,剛好看到對面有家奶茶店,于是對李韻說道:“我去買,你在這兒乖乖等我?!?/p>
“嗯,好!”李韻一臉開心。
誰知道,秦獰剛離開不久。
李韻正低頭吃串,忽然有人坐到了她旁邊。那人右手舉在胸前,袖子里隱約閃過一道金屬的反光,李大中立馬意識到那是刀子。
“打……打劫,把……錢,交,交出來?!蹦侨苏f話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口吃,他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李韻愣住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時之間竟被嚇呆了。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應(yīng)時,秦獰恰巧趕了回來。
他一眼看出情況不對,趕緊拉過李韻,將她護在身后。
見到突然冒出的男人,那人嚇得臉色蒼白,慌張地想逃跑,但卻被秦獰一把抓住。
秦獰牢牢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冷聲說道:“你才多大年紀(jì)?不好好念書,在這兒裝什么混混?”
這時,李韻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其實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按理說應(yīng)該在學(xué)校讀書,怎么會跑到這里做這種事?
那人支吾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只是想要點錢,并沒有真的想傷害別人。
但現(xiàn)在被抓了個正著,他徹底害怕了。
秦獰瞥了一眼他縮著的身體,輕輕掀起他的袖子,只見手臂上滿是淤青和傷口,深淺不一。
看來背后肯定另有原因。
他皺眉問道:“這些傷是怎么弄的?”
修煉功法的秦獰從小住在山上,沒能像普通人一樣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有時候想想,他也會羨慕那些可以正常讀書的學(xué)生。他認(rèn)為這樣的少年更應(yīng)該安心讀書,而不是在街頭扮演惡徒。
見少年始終瑟縮不語,顯然有什么壓力迫使他不敢說實話。
盡管這些都只是皮外傷,可累計起來也算是嚴(yán)重的傷勢。
于是,秦獰從懷中取出兩顆藥丸。
其中一顆直接塞進少年嘴里。少年以為這是毒藥,急忙用手試圖摳出來。
秦獰淡淡地說道:“已經(jīng)化掉了,放心,死不了。”
少年更加著急,連忙求饒:“你……你想干什么?我真的沒傷這位姐姐??!”
秦獰懶得解釋,手指捏碎另一顆藥丸,將粉末撒在少年胳膊的傷口上。
奇跡發(fā)生了,那些傷口迅速愈合,連淤青都消失無蹤。
少年還未緩過神來,正準(zhǔn)備跪下磕頭謝恩,卻被秦獰拎了起來,大聲喝道:“站直了!”
少年連忙挺直腰板,連連道謝:“謝謝神仙哥哥!謝謝神仙姐姐!”
秦獰聽了有點無語――看來這少年的心智還不夠成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