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護院,老板自然是商老先生,而秦獰則是他的貴客。
顯然,他還沒有放棄邀請秦獰到家里做客的念頭。
兩人趕忙賠不是,然后灰頭土臉地走了。
老爺子笑呵呵地說:“小伙子,折騰這么幾下,肯定也累了,不如來我家里喝杯茶,歇一歇?!?/p>
聽到這兒,秦獰覺得這或許是個摸清底細的好機會。
商老先生的背景他自己不清楚,但那兩個保鏢的功夫不差,能被派在商老先生身邊,除了老爺子的身份外,還可能是另有勢力指派的。
比如說那個叫“天蘊”的組織。
據(jù)秦獰所知,這個組織除了修習(xí)歪門邪道外,還專門培養(yǎng)人打入各大世家,暗中操控局勢,為自己牟利。
說不定這家商家和天蘊也有關(guān)系。
想到這里,他不再推辭,爽快答應(yīng)了。
來到商家的老宅,雖然是間有年頭的房子,但還是透著一股尊貴和雅致的氣息。
兩人在客廳里寒暄了幾句,秦獰一邊應(yīng)付一邊仔細觀察有沒有異常之處。
商老先生對秦獰格外欣賞,情不自禁講起了自己年輕時的經(jīng)歷。
秦獰耐心聽著,并未從商家或老爺子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心中的懷疑減少了一些。
忽然,有人匆匆從外面跑進來,興高采烈地對老爺子說:“老爺,您猜得果然沒錯,秦家果然沒安好心,已經(jīng)對葉家下手了――”
這人大概太熱衷八卦,竟然沒注意到還有旁人在場,直到看到秦獰才慌忙閉嘴。
老爺子倒是不介意,繼續(xù)說道:“葉家也是個大族,哪有那么容易垮掉。”
那人見老爺子神色淡然,也放下了顧慮,接話道:“可不是嘛,聽說葉家那位小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內(nèi)鬼,還報了警。不過秦家肯定不會認賬,恐怕還會……”
后面的話越說越低,直接貼在老爺子耳邊嘀咕起來,秦獰聽得斷斷續(xù)續(xù)。
他也沒太過在意,只捕捉到幾個關(guān)鍵詞,在心里留了個心眼。
商老先生想留秦獰吃午飯,卻被婉拒了。秦獰解釋說家里有人等他,改天再登門拜訪。
老爺子通情達理,沒再多挽留,安排車送秦獰回去。
秦獰回到李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
李韻正在廚房幫忙看煲的湯,聽到動靜立刻迎了出來。
看到秦獰回來,她假裝生氣地質(zhì)問:“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去哪兒瞎晃悠了?”
秦獰昨晚只跟李韻提過要去練丹制藥,本以為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完成任務(wù),誰知整個早上都沒回來。
秦獰順勢把她摟進懷里,笑著說:“出去練功了,因為早上去得太早,想著你還在睡覺,就干脆沒打擾你。”
李韻半信半疑:“都快吃午飯了,平時你也從來不這么晚回來啊。老實交代,到底干嗎去了?”
秦獰輕笑了一聲,調(diào)侃她是機靈鬼,說了自己碰上商老先生并且應(yīng)邀去坐了坐的事。
至于有關(guān)秦家、葉家還有天蘊的細節(jié),他認為現(xiàn)在事情還沒完全搞清楚,打算暫時不對李韻提起。
李韻聽完,若有所思地說:“這么說來,商老先生挺看重你的嘛?!?/p>
秦獰回應(yīng):“看重倒談不上,不過是隨便夸了幾句罷了。”
“連老人家都喜歡你,以后怕是要有一堆小姑娘圍著你打轉(zhuǎn)了?!崩铐嵑鋈徽Z氣酸溜溜的,像是打開了好多壇醋缸。
“哈哈哈,人家不過是個老大爺,再說我身邊本來就有一個小女孩追著我不放呢?!鼻鬲煿室馊⌒λ?。
空氣中滿是醋味,秦獰被李韻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
李韻聽完更是氣惱,伸手打了他一下,扭頭就要跑。
秦獰哭笑不得,趕緊拉住她,用雙臂牢牢地將她圈在懷里,任憑她怎么掙扎也逃不開。
他低聲哄著:“你這是吃哪門子飛醋???你還不明白嗎?我心里裝的人是誰,纏著我的女孩又是誰?”
如今圍著他轉(zhuǎn)的小丫頭不就是李韻么?
李韻被他說得耳朵泛紅,心跳加速,也不敢回頭直視。
秦獰想起,眼前這個姑娘是他等了多年的人,既是不敢辜負,也是舍不得辜負。
他心底默默發(fā)過誓,要用一生去守護她,疼愛她。
他溫柔而堅定地對她說道:“你不該懷疑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是唯一的,而我的愛也會永遠屬于你?!?/p>
李韻的眼眶微濕,從前總覺得自己比他更深情,但此刻聽他說出這樣的話,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秦獰把她的身子扳過來,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動作認真且專注。
窗外灑下的陽光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周圍彌漫著一種幸福又溫馨的氣息。
然而在秦家,卻不是這樣平靜的景象。
秦世恒拍案而起,一把抓起煙灰缸砸在地上,怒吼道:“我不是說過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坐在對面的人一臉茫然,但也迅速安撫道:“想來葉家一向行事小心,能混到現(xiàn)在的位置可不容易。不過您放心,沈氏兄弟絕對不能連累到我們秦家,何況這事還牽扯到蕭襄,調(diào)查根本不可能這么簡單?!?/p>
這些話稍稍緩解了秦世恒的擔(dān)憂。
隨后,那名屬下湊近過去,耳語幾句。
秦世恒聽了,臉色從焦慮逐漸變得陰險狡詐。
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策劃些什么毒計。
夜深了,一條壞消息在幾大家族間傳開了。
李韻正和秦獰一起整理一些文件,閨蜜突然打電話來了。
她邊處理東西邊接聽電話。
對方傳來急切的聲音:“韻韻,不好了!高霆死了!”
“什么?!”李韻震驚得手里的資料差點掉在地上。
消息太突兀,所有人大感意外。
聽閨蜜描述,高霆死得離奇詭異,還猜測會不會與邪術(shù)有關(guān)。
但秦獰清楚得很――這種推測至少有七八成是真的,高霆極有可能正是死于邪術(shù)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