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親身報答”的含義太過明顯,秦綰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眼看快到下班時間,秦綰正想著找什么理由離開辦公室,蔣天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綰頓時松了一口氣,假裝說要去接電話,趕緊溜出了江轍的辦公室。
蔣天愛不知在哪兒,壓低聲音說道:“綰綰,下班后馬上來找我,咱們?nèi)プ侥莻€奸夫!”
“你能進(jìn)得去嗎?”秦綰揚了揚眉毛問道。
“弄到兩張記者證,應(yīng)該可以混進(jìn)去。具體細(xì)節(jié)見面再聊,記著一會兒來找我?!?/p>
說完,蔣天愛掛斷了電話。
憑著蔣天愛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記者證,兩人順利混進(jìn)了宴會廳。
宴會廳里,徐赟根本不遮掩,高調(diào)地與梁菁出雙入對,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見他們穿得像是情侶裝似的。
看著這對“情侶”,蔣天愛氣不打一處來,握緊拳頭道:“這家伙真是渣,拍到他出軌的照片,就可以和他解除婚約了!”
遠(yuǎn)遠(yuǎn)看去,徐赟與梁菁也就是夾菜、倒酒之類的,并沒有什么特別過分的動作。
蔣天愛見狀心急如焚,安慰了秦綰幾句,決定自己過去瞧瞧。
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一旦走近肯定會引起徐赟的注意,秦綰只能在遠(yuǎn)處觀望。
見蔣天愛一步步靠近徐赟那邊,秦綰不禁皺起了眉頭。
過了好久,蔣天愛那邊仍無動靜,秦綰開始有些擔(dān)心起來,中途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后,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蔣天愛已經(jīng)被徐赟和梁菁堵住了。
“你這記者想干嘛,為什么要偷拍人家女朋友?”徐赟看上去一副兇相,緊緊抓住蔣天愛的手臂質(zhì)問,“你是哪家的記者,竟敢做這種出格的事?走,跟我上保衛(wèi)局!”
秦綰很清楚,蔣天愛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但眼看徐赟真要把人帶走,她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
蔣天愛這邊亂作一團(tuán),已經(jīng)吸引到了保安。
眼看著就要被送去保衛(wèi)局了。
四處張望尋找可能的幫手,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在一旁的江轍。
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秦綰連忙沖過去拉住江轍的胳膊說:“江轍,快來幫幫我!”
沒料到居然能在這兒見到秦綰,而且還是這般打扮,再一看她的記者證,江轍明白這件事跟徐赟有關(guān)。
他其實根本不想插手。
尤其是秦綰之前為了徐赟把自己轟出門之后,就更不愿意管了。
江轍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我不關(guān)心?!?/p>
還沒等秦綰再說些什么,旁邊一個男人笑呵呵地說:“江總,有這么一位美女請求幫忙,你也太無情了吧?!?/p>
聽到這個聲音,秦綰才發(fā)現(xiàn)原來江轍身旁還站著另一個人。
并且這個人秦綰認(rèn)識,是公司之前的合作伙伴。
只因為對方報價太高,最終沒能達(dá)成合作。
事隔這么久,今天又怎么會在這里?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蔣天愛和徐赟那邊吵得很厲害,周圍不少人都停下來看熱鬧,要是再這么下去,恐怕蔣天愛真的逃不了了。
秦綰心中暗沉,知道要想幫助蔣天愛,首先要對付眼前的男人。
這位李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在圈子里以貪財好色聞名,平日里鮮少有人愿意同他打交道。家里有一個妻子帶著一兒一女,兒子已經(jīng)上學(xué),女兒則只有三四歲。
雖然外面名聲不好,但李總對于自己的家庭尤為重視。
迅速在腦子里整理了一下掌握的信息,江轍先開口嘲諷了一句:“什么事情都隨他們鬧騰的話,世界不就亂套了嗎?如今社會,長得多美也不能換面包吃?!?/p>
說著話時江轍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仿佛并沒有把秦綰的事情放在心上。
倒是李總的目光停留在秦綰身上,笑著說:“小姑娘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不如說給我聽聽?如果江總做不到,或許我能行呢?”
雖然李總的臉上掛著笑容,可那滿頭油光的發(fā)型讓秦綰感到十分惡心。
可沒辦法,為了救下蔣天愛,她必須解決眼前的難題。
江轍似乎是等著看好戲,笑著提醒秦綰:“秦小姐,李總在跟你講話哦?!?/p>
聽江轍提到名字,李總覺得好奇:“江總,你們原來是認(rèn)識的?。俊?/p>
“是公司的下屬?!苯H笑著回答。
“原來如此,”李總上下打量著秦綰的身材道,“有個這么優(yōu)秀的手下真是太讓人羨慕了?!?/p>
這番話令秦綰很是反感,但她明白此刻不是賭氣的時候。
于是她拿過旁邊服務(wù)員遞來的酒杯向李總敬酒道:“不好意思,王先生,剛才是我不對,打斷了你們談話,我給您賠禮了?!?/p>
像這樣愛面子的人,只要捧上天,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見秦綰一口干掉了整杯烈酒,江轍的眉毛輕輕挑起,心情變得很煩躁。
竟然為了徐赟做這種事情?
然而,李總顯然對這樣的舉動不太滿意,仍舊笑著問道:“看來江總的這位下屬還挺知分寸嘛。不過你還沒講清楚到底求什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