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也拿他沒轍,見他說要去洗澡,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人現(xiàn)在不能趕出去,否則這小子指不定要搞什么鬼。
就看他剛才徐赟在的時候,還在屋里弄出聲音,讓她覺得這家伙瘋狂起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同時也在后悔,自己怎么就碰上這么個麻煩精。
“那你洗完澡就趕緊走?!鼻鼐U把他往浴室里推。
浴室門一關(guān),秦綰聽見他在里面偷笑的聲音,火氣上來的同時,也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難受。
要是沒有江轍在這里搗亂,她早該已經(jīng)舒舒服服地洗過澡了。
而且今天徐赟過來的時候,江轍還故意鬧事。
秦綰越想越生氣,琢磨著怎么報復(fù)。
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扔在沙發(fā)角落里的江轍的衣服。
那個地方是視覺死角,還好徐赟沒注意到,否則肯定不依不饒。
解釋也沒用,反而會惹麻煩。
她看著這些衣服,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等江轍洗完澡出來時,裹著浴巾遮住下半身,上半身赤裸帶著水珠,四處找不到自己的衣物。
秦綰坐在沙發(fā)上,裝模作樣地問:“你在找什么呢?”
“我的衣服呢?”江轍話音剛落就意識到什么,皺起眉頭道,“秦綰,你不會幼稚到把我的衣服藏起來了吧?”
“哦——你在找衣服啊?!鼻鼐U一臉無辜,真誠地說,“我怎么會干這種孩子氣的事?只不過你的衣服臟了,我已經(jīng)幫你處理掉。畢竟我們的江總不能穿臟衣服,對吧?”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明擺著就是“我在報復(fù)”。
江轍皺眉道:“那我怎么出門?”
秦綰反問:“你剛剛有沒有想過讓我怎么跟別人解釋?”
江轍眼神沉了下來,氣得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雖然只是給他圍了條浴巾,但秦綰的心情還是好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秦綰剛到公司就收到一條短信。
是徐赟發(fā)來的。
先是問候她今天如何,緊接著是一大串關(guān)心的話。
秦綰懶得細看那些文字,直接翻到了最后。
徐赟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想起昨天的經(jīng)歷,秦綰想了想,答應(yīng)了。
午餐時間,秦綰先到了餐廳。
看到徐赟帶著梁菁一起來,她挑了挑眉,心里一點都沒感到驚訝。
徐赟解釋說:“我們在附近談個項目,正好到飯點,我就順道把她帶來了。秦綰,你別生氣?!?/p>
這種事情秦綰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什么好氣的?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徐赟,把家里的鑰匙還給我?!?/p>
昨天就是因為徐赟有鑰匙,她才會陷入那樣的窘境。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收回來。
徐赟還沒開口,梁菁搶先一步說:“綰綰,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在一起工作,我離開就是,你們別吵架?!?/p>
嘴里說著“離開”,身子卻絲毫沒動?!拔覀冎皇峭玛P(guān)系,不想你們因為我鬧矛盾?!?/p>
秦綰像沒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梁菁見狀起身假裝要走。
她的身體還沒完全站穩(wěn),徐赟已經(jīng)拉住了她,輕聲道:“你先坐吧?!?/p>
梁菁坐下后,徐赟才一如既往地哄著秦綰說:“綰綰,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們就是在旁邊開會,才順路來的?!?/p>
這樣的話他每次都這么說,聽得秦綰都有些膩煩了,揮手打斷道:“那好吧,我晚上回家換鎖?!?/p>
旁邊的店員聽到這句話,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們。
徐赟頓時有點急了,皺著眉說道:“秦綰,你還要鬧到什么地步?你是我的未婚妻,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你平時工作夠忙了,我不想再讓你操心了嗎?”秦綰慢悠悠地接道,“換我家的鎖,你也管?”
梁菁見情況不對,馬上裝委屈地說:“綰綰,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們就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真沒想到你會這么在意這些正常的交往。”
兩人的話里透出指責,秦綰聽了差點笑出聲。
她也不明白他們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地說這些。
見梁菁一副可憐樣,秦綰問道:“是啊,我確實很介意。那么接下來怎么辦?你知道我在乎,你會離徐赟遠一點嗎?”
梁菁愣住了,顯然沒料到秦綰會有此一問。
她很聰明地選擇了回避,轉(zhuǎn)向徐赟說:“徐赟……”
徐赟正在氣頭上,皺眉說道:“秦綰,這簡直是在干涉我的工作。結(jié)婚以后,我連正常的工作關(guān)系和人際交往都不能有了嗎?”
梁菁也借此機會提到江轍的事情,反駁道:“綰綰,你身邊不也有男性同事嗎?你不讓徐赟與我共事,難道你自己也能不和其他男人來往嗎?”
秦綰蹺著二郎腿看他們一唱一和,覺得還挺可笑。
她又打了個哈欠,隨口評價道:“你們倆一致對外,還真有夫妻相?!?/p>
徐赟被她陰陽怪氣的話搞得惱羞成怒,皺眉問道:“秦綰,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胡攪蠻纏?”
胡攪蠻纏。
秦綰聽到這個說法覺得很討厭。
“你怎么現(xiàn)在控制欲這么強?那天讓蔣天愛盯著我,現(xiàn)在又不想讓我接觸其他人。秦綰,你到底是不是要把我鎖在家里才滿意?”
還真不是。
現(xiàn)在的秦綰對徐赟根本沒什么興趣。
她記得最開始只是為了向徐赟拿鑰匙而已。
結(jié)果兩人卻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反過來倒說是她的問題。
真是荒唐可笑。
梁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聲開口道:“可是那天,來的人不只是那個女孩子吧?”
徐赟一時愣住了,“嗯?”
梁菁看著秦綰,為難地說:“當時我發(fā)現(xiàn)綰綰和那個偷拍我的女孩一塊離開了,難道你們早就認識?綰綰,你懷疑我們就跟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