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站在原地沒動。
她皺著眉頭,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江總監(jiān),有什么事嗎?”
感覺到江轍眼神里的威脅,秦綰也沒敢動。
江轍卻也皺眉,顯得有些不高興。
他再次開口時,聲音帶著幾分沉悶地說:“過來?!?/p>
這次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秦綰:“……”
江轍總是給人一種他什么都做得出來的印象。
此刻的秦綰看著他,不敢違抗,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
剛走近幾步,就被江轍一把拉進(jìn)懷里。
重心失衡,整個人一驚,本能地喊道:“江轍!”
話音未落,江轍已經(jīng)吻了上來。
他的唇軟而熟悉。
這并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秦綰頓時感到全身都軟了下來,幾乎失去控制。
她輕易就淪陷在江轍的親吻里。
瞬間覺得身體發(fā)軟,不知身處何方。
外面?zhèn)鱽淼穆曇糇屒鼐U猛然清醒?!罢仪鼐U?她好像去了江總監(jiān)的辦公室?!?/p>
透過玻璃窗,模模糊糊能看到徐赟在外面。
秦綰突然想起徐赟昨天說過要來找她吃飯的話。
當(dāng)時并沒有當(dāng)回事,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她想推開江轍,害怕徐赟會看到什么。
但此刻,江轍怎么可能讓她輕易如愿?
不但沒有松開,還緊緊地抱住她。
更甚者,江轍的手肆意伸向她的衣服里面。
他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手機(jī),直接撥通了徐赟的電話。
秦綰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感到江轍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游移。她像炸毛的小貓一樣大叫:“江轍,你是不是瘋了?你放開我!”
已經(jīng)看見徐赟的手機(jī)響了,并且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江轍到底要干什么?
被徐赟看見對他有什么好處?
江轍并不慌張,揚(yáng)起眉毛說道:“放你可以,求求我。”
“你!”秦綰生氣。
江轍看了一眼即將進(jìn)來的徐赟,勾著嘴角說:“這不是你的專長嗎?”
他又曖昧地揉了揉秦綰的敏感部位。
眼看著徐赟就要走進(jìn)來,無奈之下秦綰只好說:“江轍,求你,放了我!”
江轍輕飄飄地回應(yīng):“好?!?/p>
徐進(jìn)來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什么異樣,疑惑地看了一眼江轍旁邊。
他剛剛好像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怎么過來了?”江轍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秦綰躲在辦公桌下,趴在他腿間的姿勢很別扭,心里怦怦跳。
還好,徐赟沒有注意到剛剛一閃而過的身影,徑直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來找秦綰的?!?/p>
說起秦綰時語氣平淡,不像和秦綰說話時那樣。
秦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越發(fā)不安。
尤其是江轍依然沒有停止動作,一直在捏弄她。
光是憋著不發(fā)出聲音,秦綰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
江轍淡然道:“哦,那個未婚妻啊,婚期快到了吧?”
“嗯?!毙熠S懶散地說,略顯煩躁,“最近家里催得緊?!?/p>
“這個年紀(jì)確實該結(jié)婚了?!苯H調(diào)侃。
徐赟輕哼一聲,“你也一樣。”
江轍笑了笑沒有答話。
徐赟嘆了口氣,“若不是家人催促,我才不會急這檔子事兒。”
江轍點頭,“看你不怎么喜歡她,居然還是把她領(lǐng)過來了?”
朋友間說話隨意,徐赟回答得很干脆:“要不是因為家里長輩,我會娶她嗎?”
一句話擊中秦綰的心。
一直以來徐赟對她的態(tài)度都很溫和,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最近才和其他人在一起。
梁菁也是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生活中的。
然而今天徐赟說的話打碎了所有的幻想。
這句話充滿了諷刺。
原來自己的一片真心全是浪費,徐赟對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感情。
江轍神情不變,懶洋洋道:“這話要是讓秦綰知道了,還不鬧翻天?”
徐赟起身,“所以我不能讓她知道。我要去找她,她可能生氣了,還得哄。”
江轍做出一副請便的樣子。
等到徐赟離開,門關(guān)上后,江轍才咂嘴。
他低頭看著一直沒反應(yīng)的秦綰,挑眉道:“看來,你未婚夫?qū)δ憧蓻]有什么真情啊?!?/p>
秦綰從桌子下爬出來,整理衣服,冷冰冰地看著江轍。
江轍明知故問道:“難過嗎?”
秦綰整好衣服,猛地一巴掌甩在江轍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準(zhǔn),江轍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掌印,頭也被打得偏了一邊。
秦綰的手麻了,但仍冷冷地說:“你和他半斤八兩,都不是好東西。江轍,我看著你就惡心,以后離我遠(yuǎn)點!”
說完她擦了擦手,轉(zhuǎn)身離去。
臉上火辣辣的,江轍看著秦綰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沉重。
出門后,秦綰沒有去找徐赟,而是去了洗手間。
她知道江轍故意聊起了婚事,目的不明,但她仍然感到憤怒。
徐赟不說,難道把當(dāng)成什么?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秦綰后悔與江轍扯上了關(guān)系。
當(dāng)初怎么會選擇這樣一個人?
心頭一陣難受,不知是為聽到了的話,還是因為那個說這些話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