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回到了房間。
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聽了三年了。
當(dāng)初和段晏開結(jié)婚時(shí),他帶她回家,段母用尖酸刻薄的話把她罵得體無完膚,認(rèn)定她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勾引了她的寶貝兒子。
顧熙關(guān)上房門,心中輕蔑,“可是,這段婚姻,是他段晏開求來的?!?/p>
是他求來的,也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
真是諷刺??!
感到疲憊,顧熙倒頭就睡。再次醒來時(shí),她被一陣細(xì)密如春雨般的吻弄醒了。
渾身酥軟,她被男人壓在身下,衣服半脫。
顧熙睜眼看著段晏開,平靜地說:“吃了腎寶片?”
昨晚剛和她在一起,中午和新人,晚上又來?
“我可不記得你有那么好的身體。”
她說這話時(shí)帶著嘲諷,段晏開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他的表情與中午的冷漠截然不同,默默地在顧熙身上挑逗。
他太了解她的身體了,只需輕輕一觸,顧熙就像化成了一汪泉水。
但她感到惡心。
“段晏開,我覺得惡心?!鳖櫸踔惫垂吹乜粗侮涕_,他的黑眸中燃起了欲望,眉頭緊鎖,定定地回視著她。
在這濃重的夜色中,她的語氣顯得特別刺耳。
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打開了燈。
習(xí)慣了黑暗,突然迎來光明,顧熙用手去遮擋眼睛。段晏開拉下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顧熙,你在說什么?”
顧熙睜開眼睛,閉上幾次后終于適應(yīng)了光線,淡淡地說:“你們DO過了嗎?”
男人沒有回答。
顧熙嘲諷地笑起來,“所以,我覺得臟?!?/p>
她用力甩開段晏開的手,他順勢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狠狠摔門走了。
關(guān)門聲震耳欲聾,顧熙的耳膜嗡嗡作響。
她還躺在床上,一滴眼淚無聲落下,浸濕了發(fā)間,很快不見了蹤跡。
沒想到,不到兩分鐘,段晏開居然又回來了。顧熙下意識側(cè)過身子,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男人握住她的肩膀,稍微用力,迫使她與他對視。
“顧熙,你跟那個(gè)人在一起的時(shí)候,他比我還風(fēng)流,怎么不見你說臟話?”
段晏開拉下了顧熙的衣服。
裸露的肩膀上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跡,他心里舒服多了。
“你怎么敢和他比?”顧熙性格倔強(qiáng),從不服輸。
尤其是在這種事上,面子比誰都重要。
段晏開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目光森冷嚇人,“顧熙,你也別惡心我。”
他的姿態(tài)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樣。
顧熙嗤之以鼻,“等等,是你先提出離婚的。我又沒出軌,倒是你婚內(nèi)不忠,有什么資格說我惡心?”
不想再與段晏開糾纏,顧熙抓起衣服就想走。
手腕卻被男人抓住,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她又被按在了床上。為了保持平衡,顧熙下意識地分開雙腿纏繞在他的腰上。
姿勢曖昧。
男人笑著更曖昧了,“顧熙,你還想要拒我?”